孫鳴金撫摸著青銅燈盞,撓了撓頭小聲說:“大哥,我咋覺得這玩意兒,有點……不對勁呢。”
“從土裡挖出的寶貝,上頭大都帶著土腥氣,以及普通銅器沒有的厚重感。”
“這個東西,總覺得輕飄飄的。”
諸葛軍臉色登時一沉,“一個小保鏢,胡扯什麼呢!”
“我這是老祖宗傳承下的寶貝!就這麼丁點兒大的青銅燈,就價值上億元,你知不知道!”
孫鳴金被訓斥得格外尷尬,“對不起,是我弄錯了。”
“你沒弄錯。”
我抓起青銅燈,冷眼盯著諸葛軍,“你最好說實話,這盞燈到底是怎麼回事!?”
諸葛軍臉上閃過一瞬即逝的不安,很快又強撐著底氣說:“諸葛先生,我不懂你話裡的意思!”
“總之,東西就放這兒了,要不要隨你!”
面對諸葛軍的睜眼說瞎話,墨菲也動了怒。
刷——
鎮陰劍抽出,寒光閃爍讓諸葛軍眼皮抽了抽。
“小丫頭,我勸你冷靜一點,否則……”
驟然間,大平層的房門左右開啟,從外頭湧入一百多個全副武裝的人,將我們給團團圍住。
孫鳴金霎時抽出精鋼長棍,轟的一棍子將一根頂樑柱砸塌。
“我們幹了活,你理應給出真的傳家寶!”
“你敢賴賬,別說是一百人,就是一千人我也能給你砸趴下!”
孫鳴金的生猛與兇悍,著實把諸葛軍嚇得夠嗆。
他雙膝一軟,噗通坐在椅子上頭。
嗖嗖——
背後兩道破風聲傳來,人群中不知誰射出兩隻麻醉槍,直奔孫鳴金的胳膊動脈!
孫鳴金好像是後背長了眼睛,反手抓住麻醉槍射出的針頭,反手精準扔向人群中的兩個人。
有了他這麼一手,剩下的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按住墨菲和孫鳴金的肩膀,“都別輕舉妄動。”
“事先我沒有看清貨物,陰溝裡翻船,責任全怪我一人。”
墨菲怒道:“可他也太欺負人了!咱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
我皺眉搖了搖頭,示意墨菲住嘴。
兩人都憤怒的瞪著諸葛軍,估計如果不是我攔著,諸葛軍立刻就會被生吞活剝。
見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諸葛軍乾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諸葛先生,你是個明事理的人,請便吧。”
我帶著墨菲和孫鳴金,轉身向門外走去。
墨菲氣呼呼的從後頭掐了我胳膊一把,“這麼多妖魔鬼怪,咱們都不怕,為什麼面對區區一個諸葛軍,我們反而慫了?”
我沒有理會墨菲,即將出門時,目光冷凝盯著諸葛軍。
“你這輩子,應該還沒和風水師打過交道吧。”
諸葛軍咯噔嚥了口唾沫,有些心虛的道:“沒打過交道怎麼了?”
我冷笑說:“想當初,有人找風水師看陰宅,許諾贈與千金,並下嫁家中的小女兒。”
“陰宅找好以後,僱主忽然翻臉,金錢女兒一概不給,反而吩咐家丁,把風水師給打了個半死。”
“風水師什麼也沒說,認倒黴自行離開。”
“第一年,這家人財運亨通,女兒嫁給當地知縣老爺,家族隱約有魚躍成龍之勢。”
“第一年末,大年三十的當天。”
“一家人其樂融融,家人幫女孩籌備嫁妝,好一派欣欣向榮。”
“誰也沒有想到,大年三十當天,有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蓬頭垢面的老人,趁著夜翻牆進入大宅院。”
“等第二天早上,縣太爺八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