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墨菲勉強睜開眼睛。
她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得厲害,有氣無力的道:“我們還活著?”
“能要我們命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給墨菲端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灌入她的嘴裡。
喝完了水,墨菲艱難說:“再給我一碗。”
我扶著牆壁出了門,“你們家,有沒有白糖?”
陳雲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玻璃小罐子,“諸葛先生,您儘管用。”.
我倒了一大碗糖水,用小勺子餵給墨菲。
喝了一半,墨菲似乎生出些許力氣。
她端過碗,自己能小口的喝水。
我鬆了一口氣,“你可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傷得這麼重,我以為你至少要躺上十幾二十天呢。”
“廢話!就是你嘎了,我都不會死。”
墨菲略微紅潤的臉上,露出笑容。
她躺在床上,我靜靜坐在床邊,那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在心頭漸漸蔓延。
墨菲傷得比我重,想要徹底恢復,至少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最近一段時間,城主府的人必定會嚴密排查,等過段時間找不著我們,排查的力度就會縮小。
因此,我們也不用著急走。
唯有有些頭疼的事,我體內經脈受損厲害,哪怕身體已經能夠動彈,也無法調動靈力。
每調動一次靈力,都是對經脈的一次損傷。
沒有靈力,也就打不開儲物工具。
這段時間,只能依靠陳家人照顧。
吃過了早飯,我管陳雲要了一堆木料,以及一把鋸子,開始在屋子裡做起手工活。
墨菲眉頭緊皺,“潛龍,你能不能消停點,呼哧呼哧的,我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
“嫌炒就把耳朵捂上。”
“我特麼手沒力氣,怎麼捂!”
“少廢話,憋著!”
墨菲氣呼呼的轉過身,艱難的用被子蒙著耳朵。
我忙活了一會兒,敲敲打打的做出一個輪椅,又拆下陳家用來運輸貨物的車子輪胎,組裝在上頭。
搞定!
我將墨菲從床上抱起。
睡得迷迷糊糊的墨菲,被嚇了一大跳,“哎,你幹什麼!”
“別吵,試試我給你坐的新輪椅。”
墨菲下半身和脊椎受傷嚴重,但是雙手是好的。
讓她一直躺著,不僅影響心情,還會影響血液流通,以及身體的恢復速度。
坐上輪椅,至少能一個人便溺。
墨菲的自尊心格外強,讓別人扶著她上廁所,估計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坐上輪椅的墨菲,嘗試著用手轉動輪子,在原地轉了一圈。
再度抬起頭時,她感動得眼圈泛紅。
“你一直忙活,是為了給我做這個!?”
“廢話,除了你誰能用得著這破玩意兒。”
我躺在床上,沉沉的閉上眼睛,“你自己稍微活動一下,晚餐之前不要叫我。”
做輪椅的時間,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本就沒有恢復太多的身體,沾著床就沉沉的睡了去。
晚上,我嗅到一陣飯香味,不自覺的就睜開了眼。
外頭的房間內,陳雲和婦人正忙著燒柴,陳煙負責切菜。
晚餐是一道菜,一個湯,五個人吃顯得有些寒酸。
婦人將菜裡的肉,挑到小盤子裡,遞給我和墨菲。
“你們是貴客,多吃一點。”
“多謝。”
目前,我和墨菲的確需要營養,因此沒有客氣。
牆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