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腳從油mén上收了回來,移到了剎車上,將車緩緩開到路邊停下,急急忙忙從車裡下來,屁顛屁顛地進了mén衛室,滿臉含笑,點頭哈腰地給西裝男打招呼。
這名中年男子,看上去有是頗有威嚴,似乎是個管事的官員。在西裝男面前,卻很是恭謹小心。
“啊,是張處。你好!”
西裝男並未起身,坐在那裡,微笑著給張處打了個招呼。
張處本來想要和鄧主任握手的,見了這個架勢,自然不敢把手伸出去。別看鄧主任年輕,正經是報社辦公廳副主任,說起來,乃是張處的頂頭上司。這猶罷了,關鍵鄧主任的身份,不止是辦公廳副主任那麼簡單,實際上鄧夏是新任報社社長雲漢民的專職秘書,從中宣部那邊帶過來的。
張處實在不曾料到,會在mén衛室見到鄧夏。
報社剛剛換了一把手,中層幹部們都有點心中忐忑,不知道新來的雲社長,在用人方面,是個什麼章程。直接去接近雲漢民,那是想都不用想。
正部級高官,中央黨報掌舵人,正宗紅二代,是誰都可以湊到跟前去的嗎?
普通中層幹部,不要說湊不到雲漢民的跟前,就算是雲漢民的秘書鄧夏,等閒也見不到一面。聽上去只是一個報社,但這個報社機構之龐大,權柄之顯赫,全世界都只怕很少有同行能夠比得上。
猛然在mén衛室見到鄧夏,張處還不得緊趕著過來“請安問好”。
張處本身就是辦公廳某處的處長,管理著機關後勤的一些事務,如果能夠在鄧夏跟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那可不得了。張處正經是縣處級幹部,貌似與辦公廳副主任之間,只隔著一個臺階,實際上相距極其遙遠。
在大機關,處管處,甚至副處管正處,都是正常現象。辦公廳副主任,甚至就有可能管著正廳級的事業單位。事業單位裡的處長,見到辦公廳副主任,那是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更不用說鄧夏這種特殊的副主任,恐怕所有司局級幹部見了,都得陪笑臉。
“鄧主任,您這是……”
張處試探著問道,心裡也著實有點好奇。鄧夏莫名其妙的,怎麼會坐在mén衛室?難道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前來拜訪雲社長,所以鄧夏在此處迎候。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才勉強合理。
鄧夏笑而不語,心裡卻有點不愉。
這個張處,tǐng沒眼sè的。雲社長要見什麼客人,是你能隨便打聽的嗎?真是的!
張處對鄧夏心裡的不愉,毫無察覺,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轍,想要多和鄧夏套套近乎,這個時候,一臺威嚴大氣的黑sè奧迪車,緩緩駛近了人民日報社的大院。
站崗的**戰士毫不客氣地伸手攔住了奧迪車。
奧迪車緩緩放下車窗,lù出了一張英武俊朗的年輕面孔。
鄧夏忽然想裝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快步出了mén衛室,來到奧迪車面前,剛剛的滿臉矜持早已換成了滿臉微笑。
“是劉偉鴻書記吧?”
“對,是我,你是鄧主任?”
奧迪車內的年輕男子,正是劉偉鴻。這臺奧迪車,是裳專mén給他買的,寄放在某集團軍駐京辦事處。基本上每次劉偉鴻回京,都是住在集團軍駐京辦,這臺車存放在那裡,很是方便。
劉偉鴻今天前來人民日報社拜訪未來岳父老子,自然是經過預約的,和鄧夏在電話裡溝透過,聽得出鄧夏的聲音。
要說以劉書記的職務,實在當不起鄧夏如此隆重的禮節。奈何鄧夏也很清楚劉偉鴻和裳之間的關係。老雲家閏nv“悔婚”,不嫁賀大嫁劉二的新聞,早就在京師世家之間流傳甚廣。身為雲漢民的秘書,鄧夏豈能連這個新聞都不曾聽說過?那也太遲鈍了。
劉老的孫子,雲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