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姐,你想錯了。我還真不是鬥氣。我覺得吧,在鄉下待一段時間,積累一點基層的工作經驗,未必就是壞事。咱們的父輩,哪一個沒在鄉下待過?”
劉偉鴻笑著說道。
劉偉鴻笑起來很好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有點憂鬱,也有點陽光,混合在一起,魅力十足。
雨裳姐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翹,說道:“這話聽起來,不像是你說的啊?”
劉偉鴻笑了:“那什麼話,才應該是我說的?”
雨裳姐歪著頭,想了一下,才不十分肯定地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變了……懂事了……”
“人總是在不斷改變的。我也不可能永遠是過去調皮搗蛋的劉偉鴻。”
雨裳姐就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神情顯得很是親密。
這個親密的動作被正在客廳中央跳舞的一個年輕男孩看到了,頓時很不悅地“哼”了一聲,臉色沉了下來,嘴裡低低蹦出一句“小白臉”!
“怎麼啦?誰惹你了?”
和他一起跳舞的那個年輕女孩有些奇怪地問道。
兩個人都在二十歲左右,看衣著打扮,家裡的條件都很好。
原本這就是京城世家子的一個小規模聚會。八十年代末期,碟機還沒影呢,卡拉OK自然也就不知道在哪裡。在首都城裡,能夠用這麼一棟別墅來開派對,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
“還不是劉偉鴻那小子……一來就纏著雨裳姐,沒完沒了……媽的,裝什麼裝啊,老大不小了,還撒嬌發嗲,噁心死了,我呸!”
年輕男孩似乎十分不爽。
“喲,吃醋了?”
年輕女孩也斜乜了角落裡的劉偉鴻和雨裳姐一眼,扁著嘴巴說道,神情也甚是不悅。不過她的不悅,卻是針對雨裳姐去的。
“你腦子有毛病吧?我吃什麼醋?雨裳姐是我嫂子好不好?兩家大人都見了面的,同意他們的事了。劉偉鴻什麼東西,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著雨裳姐不放!”
年輕男孩罵道。
“呀,這就定下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年輕女孩的醋意頓時消失不見,饒有興趣地追問起來。
年輕男孩不屑地說道:“我什麼都要跟你說嗎?這四九城裡的水深得很,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好好學著點吧。”
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年輕女孩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不過隨即又勉強擠出了笑容,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說道:“人家剛來嘛……你懂得多就該教我……”
似乎女孩對年輕男孩很是忌憚。也許忌憚的並不是男孩本身,而是他的家庭背景。今晚上能在這棟別墅裡出現的,無一不是家庭顯赫的世家子弟。
劉偉鴻壓根就沒留意到舞池裡的情形,繼續和雨裳姐聊天。
上輩子年輕時節,他很喜歡參加這種世家子的聚會。誰都有過躁動不安的青春期。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看電影,喝啤酒,唱歌跳舞,很能發洩過剩的精力。在家裡時時刻刻被父母管制著,唯獨到了聚會上,大家才能盡情宣洩。
不過現在當然是不同了。儘管這棟別墅裡的裝置,已經是眼下全國最先進的了,和後世一個最低檔的酒吧相比,還是不夠瞧。劉偉鴻也沒有興趣再和這群年輕人混在一起。他今天應邀出席這個聚會,可是有很明確的目的。
“雨裳姐,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劉偉鴻喝著啤酒,用一種聽上去很隨意的語氣說道。
“喲,跟姐客氣起來了?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雨裳姐笑了起來,臉上帶著愛憐的神情。
劉偉鴻說道:“這個事,可能比較棘手,你也不要答應得那麼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