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爾一勾唇。
“如雪,你好棒,一下子就把那姓沈的從總裁位子上拉下來了,看他以後還得不得瑟。不過你打算以後來埃弗森上班了嗎?那你珠寶店的工作怎麼辦?”安安見四周沒人,歡快的輕笑,跟她咬起耳朵來,“你在珠寶店的工作也很風光。”
“菲尼把我辭退了。”她的神態凝重起來,沒有多說什麼,上前幾步按電梯下樓鍵,扭頭對安安道:“今天早點下班吧,我約了峻熙見面,你去不去?”
“他約你見面,我去做什麼。我家孫楊會吃醋的。”安安抱臂倚在原地,歪著頭笑了笑,手指指一指會議室方向:“再說老闆還沒下班呢,我哪敢下班。如雪,你來公司做股東後,把我調離這裡吧,我去做你的秘書。”
如雪沒再與她嬉笑,走進電梯下樓了。
峻熙沒有在外面單獨約她,而是去裴家拜訪了,買了好大一份禮物給嘯嘯,微有感觸的望著裴家大宅。曾經他一直以為如雪是韓家的女兒,生死都是基隆港的人,卻沒想到這個他守護了多年的女子是屬於這裡的。
他看過裴父的遺照,看望過裴家奶奶和裴母,與如雪小妹妍奚聊過幾句,只覺這是一個完整美滿的家,很適合孤獨了多年的如雪。如雪與他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其實什麼也沒有,只有他這個哥哥,所以找到家人後,她一定要把所有的親情在這裡補回來。
“峻熙哥哥,姐姐回來了。”妍奚牽著嘯嘯在身後脆聲喊他,歡快的叫了叫,往門口跑,“姐,姐夫沒來吧?我討厭那個傢伙。”並鼓動嘯嘯,把小侄子抱了起來:“沈廷軒是個混球,嘯嘯以後不要叫他爹哋,嘯嘯的爹哋是鎧澤。”
嘯嘯根本不懂她在說什麼,純真的大眼睛盯著媽媽,再望一望送他禮物的叔叔。
廷軒和敖宸的確沒有跟著追過來,可能還在會議室裡討論公司以後的發展問題,或者在打架鬥個你死我活,總之沒有一個人追來裴家。如雪脫掉大衣,上樓換了件高領衣服,下來見峻熙。
這個時候傭人已經把菜端上桌了,正伺候著佈菜,倒酒,井然有序,但圓桌前的人很少,母親在醫院沒有回來,大哥鎧澤也不見人影,顯得很冷清。
“峻熙哥,我們裴家的事你可能聽說了,被人陷害,虧的很慘。”妍奚拿著筷子咬著唇,低垂小臉很難過,“現在公司門口還守著好多人,至少有大幾百個人,要求我們賠償,大哥根本已經拿不出錢來了。”
“這個我聽說了。”峻熙沉聲道。
如雪皺眉看妹妹一眼:“妍奚,飯桌上不要說這些事,今天是峻熙第一次來我們裴家,我們不能讓峻熙掃興。”
妍奚便乖乖閉嘴吃飯不說話了。
一會,如雪邀請峻熙進自己的房間,坐在燈下談話。她將那份合約拿了出來,擺在桌面上,感激看著峻熙。
峻熙打量了她房裡一圈,緩緩踱步,將床頭的那張全家福拿起來瞧了瞧,唇邊掛起一絲欣慰的笑:“如雪,有家的地方就有愛,對嗎?”
他想起了自己。沒加入黑幫前,他與如雪相依為命,生命裡只有她。可為了保住兩人的命,他加入了冥夜,先是被嚴刑拷打,當犯人一樣的審問、隔離,而後被派去幹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然後在殺死當年一個欺壓自己的大哥上位後,殺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那幾年他曾被派去日本藤原集團做臥底,明爭暗搶他們的軍火毒品生意……冥夜給他保證,在做臥底期間絕不傷害他,臥底期滿,所有韓英傑犯下的恩怨一筆勾銷。
然而藤原集團卻突然給了他一大筆錢,放聲出去,說要留他在日本為藤原效力。於是等他回國,冥夜那群混蛋不管他有沒有接受那筆錢,便不由分說追殺他,之前的承諾全成了狗屁。那次當他被砍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巷子裡,這些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