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接壓著他的試卷,微微靠前,笑得肆意帶著點惡劣,注視著他:“怎麼感覺生個病跟我們三個人都生疏了,等下要不要出去玩?微積分bc你不是最不喜歡的嗎?”
宋且感覺到課桌底下的鞋子碰了碰他的鞋,低頭瞄了眼,就是謝景初的,對上這人饒有趣味的逗弄模樣,他不動聲色的緩緩深呼吸,壓下跳得喧譁的心跳。
……又緊張了。
說實話他不知道“宋且”跟這三個人是怎麼相處的,但是從感覺上,絕對是物以類聚,這四個公子哥絕對是平時玩得沒點邊界感。
他那時候在國外讀書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因為總是冷著張臉被人說哪來優越感,甚至有的喜歡挑釁他,他通常的解決方法也是不回應沉默處理。
因為知道說話只會讓他的氣場輸了對方一頭,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反擊,不說話至少還會被人覺得不好惹。
也知道這些人不會敢真的動自己。
但現在他不是自己,他是“宋且”,顯然是個e人癲公,那隻能用癲公的方式。
默默開始給自己洗腦,加油,拿出自己窩裡橫的氣場來。
“在看什麼試卷。”沈聽斯微微站起身,扯過宋且面前的試卷,展開頗為認真的看了兩眼,目光落在陸北淮身上,突然笑了起來:“3分?”
“你笑什麼。”
沈聽斯抬眸看向宋且,見這傢伙忽然冷著臉,無奈笑了:“宋宋,你怎麼回事,陸北淮我還說不得了?什麼時候這麼護著他了?”
宋且握著筆,指腹因用力微微泛白,也剋制著讓自己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對上沈聽斯的目光:“陸北淮3分,那你幾分?5分嗎?”
沈聽斯表情明顯有了變化,顯然沒想到宋且較真了,而這句話正中挑釁他的點,他收起臉上的笑意,把試卷丟回桌上,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噠’的一聲,長腿直接抬起放到陸北淮的課桌上。
這張臉確實是斯文清俊,但行為十足的敗類,充斥著侮辱挑釁意味。
宋且又看向還趴在自己試卷上的謝景初,沉默兩秒,說道:“你呢,5分嗎?”
謝景初:“……?”他挑眉坐起身。
宋且最後把目光落在右邊,也就是坐在陸北淮右邊的周鳴身上,這人剛才還掐他臉來著,沒禮貌得很,氣死他了。
他看著周鳴,淡淡問:“你呢,有5分?”
很明顯,簡單的三句,直接把微積分成績硬傷的f3惹怒了。
“少爺,別這樣,我沒事的。”陸北淮輕輕拍著宋且的後背,語氣溫柔,他看向面前的三人:“沒事的,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幾個人的感情,我的成績確實還不夠好,笑話也是對的。”
宋且瞄了陸北淮一眼,好一個暖心綠茶男,心理素質夠硬,滴水不漏,一碗水端平。
實在很值得他學習。
學起來,一碗水端平。
他見另外三位仁兄盯著他臉色都黑了,默默地咳了聲,伸出手用力推開沈聽斯的腿,再拿過陸北淮的試卷:“都坐過來吧,我教你們做題。”
大不了帶飛他們上哈佛,日後留條命。
這句話顯然換來四道沉默的目光。
宋且故作淡定展開試卷,垂下眸,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試卷邊緣,小聲嘟囔說了句:“……愛學不學,不學拉倒。”
這句話說得輕聲細語,甚至帶著不悅的哼意。
午後的光線落入教室,微微光線籠罩在靠坐在窗邊的粉頭少年身上,低下頭時,早已經通紅的耳朵將緊張侷促的情緒原形畢露,本就生得漂亮,又白又漂亮,加上這樣的神態幾乎面前幾人沒見過。
就像是一顆粉白的水蜜桃,微小的臉頰絨毛在日光下因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