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是萬人嫌。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從這幫人手中救下陸北淮,至少要讓陸北淮感覺到他的意圖。
他沒再理這三個人,撥開他們的阻擋,走到陸北淮跟前,拉住他的胳膊:“我們走。”
“宋且!”
宋且聽到背後那三人喊自己,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反正不回頭就沒有人看見他緊張,手緊緊地拉著陸北淮走。
陸北淮沒說什麼,任由著宋且拉他走。
大概沿著宿舍樓後的小樹林經走了一段路,宋且才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陸北淮:“陸北淮,我以後都不會欺負你了。”
這句話實在是來得很突然且莫名其妙。
陸北淮拎著書包的手緊了兩分,沉默兩秒,看著他:“好。”
宋且:“不相信我?”
陸北淮又沉默兩秒,點頭:“相信。”
宋且:“你遲疑了。”
“沒有,我相信少爺。”陸北淮看著宋且說:“我相信你。”
樹梢影子斑駁落在高大少年身上,乾淨洗得發舊的襯衫,被汙泥弄髒的褲子,穿得破舊卻不捨更換的運動鞋,甚至連書包都是補丁又一個補丁。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樸素,讓這句‘我相信你’顯得無比真誠。
宋且心想,若不是他知道了結局,也差點相信了陸北淮說的相信,“宋且”就是日漸深陷在陸北淮這張看似忠犬與無微不至中,打也不走,罵也不走,以為陸北淮真的是舔狗,以為陸北淮真的非他不可。
這就是陸北淮的目的,就是要養廢“宋且”,讓“宋且”在他的照顧中逐漸失去自我,非他不可。
愚蠢是戰勝不了城府深。
“如果下一次他們還弄你,就打回他們。”宋且彎下腰,伸出手給陸北淮拍拍膝蓋上的泥。
“我打不過。”
宋且見陸北淮拉過自己的手,要給自己擦手,把手抽回,聽他這麼說不由得皺眉,目光上下打量他,伸出手握拳砸了一下陸北淮的胳膊。
硬邦邦的打不過?
陸北淮:“?”這棉花拳是什麼意思?
“你長那麼高那麼壯打不過他們?”宋且把砸痛的手收回,質疑中帶著些肯定:“你不行。”
陸北淮聽到宋且用這種嫌棄的語氣說自己不行,又沉默了。
他背起書包,興許是拿起來時不經意甩到宋且,就看見宋且踉蹌了一下。
宋且莫名被書包砸了一下,踉蹌幾步,站穩後捂著自己的胳膊看向陸北淮:“你推我?”
陸北淮:“?”他真是冤枉了。
“我剛才還保護你了呢。”宋且有點小怨氣,幽幽地盯著他:“小心我以後不罩著你。”
陸北淮:“……”
宋且:“吃那麼多飯長那麼高還被欺負有點丟臉的,以後他們欺負你打回去,聽到沒!”
陸北淮:“……”
宋且見陸北淮低著頭又不說話,也沒想著要再說他,畢竟這人未來黑化可是很可怕的,還是少說兩句吧:“下午有什麼課?”
陸北淮看向宋且。
宋且看出這個匪夷所思的眼神,他咳了聲:“我決定好好學習。”還可以給陸北淮輔導一下作業,這個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並肩往教學樓走去。
“想考大學了?”陸北淮也只是聽聽,順著他意這麼問。
“想考哈佛,你呢?”
陸北淮:“……”
“你又不信我?”宋且見他又是這樣沉默。
剛說完,額頭就被陸北淮的手貼上。
“也沒發燒。”陸北淮放下手,終於是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這幾天宋且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