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葉雨也是愣了愣,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走水了?
“是啊,昨晚走的水,撲滅了道早上官府的人才來,說是有人故意縱火,只是現在還查不出來是何人所為。”
李愈朝裡面瞟了一眼,突然問了一句:“那豈不是什麼都燒乾淨了?”
秦少言聞言搖了搖扇子,點頭道:“是啊,考卷什麼的也都燒乾淨了。”
考卷?葉雨皺了皺眉頭,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那麼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她抬頭瞟了一眼李愈,只見李愈眼神灼灼,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明亮的眼眸清澈見底,似乎能看到他的內心一般。
葉雨怔了怔,李愈是想說,那跟他無關……
葉雨垂下眸子,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不喜自己。
“表妹莫怕,有表哥在……”秦少言還想說什麼,只是李愈身子往前一踏,將她護在身後,拱手道:“學長,小姐不再是個孩童了,還望學長自重。”
秦少言聞言收了扇子,只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邊眼前的少年,李愈才十歲,比他小兩歲,個頭也要矮上半個頭,但即便是如此,這個小小的少年依然毫不猶豫的護在葉雨的面前,好似一個小小的男子漢一般,守護者自己認定的東西。
秦少言挑了挑眉毛,倏地一笑,而後故意壓低了聲音,輕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李愈臉色猛地一變,晶亮的眼睛忽的瞪得圓圓的,白玉一樣的臉蛋因為微怒而飄起淡淡的粉紅,秦少言笑著仰起頭,得意洋洋的看著李愈憤怒的臉蛋,視線繞過他,卻是停留在葉雨的身上。
墨行雲淡然的往這邊掃了一眼,而後好似看風景一般,又輕輕的將視線投在了別處。
葉雨看了眼面前微微顫抖的脊樑,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李愈又何嘗受過如此委屈?曾經爹爹將他當寶貝一般,自己也因為愛慕此人而處處恭維,現在卻被人說的不辭不堪,生氣也是難免的。
她伸手拉了拉李愈的袍子,而後對秦少言道:“表哥自重,愈兒哥是我們葉家的一份子,按理說,也應該稱得上表哥一聲哥哥。”
秦少言一愣,扇子在手心裡晃了晃,他回頭看了一眼墨行雲,只見他略帶戲謔的瞟了他一眼,而後就移開了視線,秦少言只好無奈的笑笑,轉身抱拳道:“秦某一直以為你只不過是個伴讀,沒想到還是個哥哥。”
說著他看了一眼葉雨,平日裡這個丫頭早該皺眉了,今日不知為何,卻是神情淡然,好似並不介意一般。
秦少言微微皺了皺眉毛,看著李愈的視線漸漸陰冷了下來。
李愈倒是沒有主意秦少言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的心思都放在葉雨剛才說的話上,那一句葉家的一份子,著實讓他驚喜不已。
“小姐……”
“既然表哥都說了是哥哥,那便不用稱呼小姐,免得人誤會。”
葉雨故意回頭,對著李愈淡然道。
樹影下的少年神情瞬間清爽起來,帶著淡淡的笑意,笑的好似靡靡的輕紗,點點的日光裡,滿是濃濃的喜悅。
秦少言胸口裡憋了氣,他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人,終是壓下了怒火,依然搖著扇子,笑的輕佻風流:“表妹,不知最近可有時間,南湖邊上今日芍藥都開了,風景很不錯。”
葉雨搖了搖頭:“不去了,這次試卷都燒了,恐怕先生還會再考一次。”
“嗯,表妹說的及是。”
秦少言符合道。
葉雨便不再於此人說話,她拉著李愈告了辭,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旁邊猛地又竄出一個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別走,是不是你考不過我,就一把火燒了試卷?”白切攔住了她的路,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