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掉大牙,別家會說楚家過活不下去了,如今要搶了兒媳婦的嫁妝來過日子,難道婆婆覺得名聲好聽?”熙兒壓制住心裡對薛夫人的反感,耐著性子說道。
“好,好,就當我說錯了,我是說你成親後開的鋪子裡,拿出一部分來用作家用,所以讓你出了那幾百兩。”薛夫人暫時還不想跟熙兒完全撕破臉,一來懼怕太后,二來撕破臉的時候還未到,所以這說話不知不覺中就軟了下來。
“婆婆,兒媳從未聽說這公用要從兒媳賺的錢中出,那麼別家不賺銀子的兒媳呢,從哪裡出公用?況且兒媳是為楚家盡心辦事,且不說其他,這一番孝心也是真摯的,婆婆你捫心自問,那次的宴會兒媳哪裡做的不好,婆婆故意選了捱得近的日子說是夫人們聚會,那時盛京哪家戲班子不早就排滿了,行,可以,請不到戲班子,兒媳去腆著臉,請了太后幫忙,太后奶奶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還有菜,婆婆可定過菜?婆婆既然沒定過,豈能知道這定菜的痛苦,這招待貴客的菜豈能是隨便買來的嗎?那是要精挑細選,都是選用上等的食材,才能做出美味,這樣還不算,兒媳還得準備親自下廚的菜式,短短几天,卻耗費了兒媳多少的心血!這次為了楚家,兒媳做的還不夠嗎?婆婆還要逼著兒媳掏兒媳辛苦賺的銀子?”熙兒見薛夫人軟了下來,便趁勝追擊道。
熙兒的話句句戳到薛夫人的心裡,她心裡覺得特別的煩悶,這個柏氏有人撐腰,如若不是太后幫她撐腰,今兒個,她這個當婆婆的何至於聲這麼大的悶氣,還暫時不能發出來。
“行,走公用吧,我讓丫頭給你拿五千兩的銀票。”說完薛夫人對熙兒擺擺手,讓她回去了。
薛夫人除了因為怕得罪了皇家,還有就是因為懼怕楚中天,這管家的家用楚中天每月派人送到她這裡,雖說平日裡,她沒少私下貪銀錢,可是一下子用掉這麼多,她也無法來圓了這個窟窿,這一下子五千兩幾乎用掉了她每月家用的一半,萬一太后真的怪罪下來莫說黃金萬兩,她老人家動動小指頭,楚家說不定會給更多的錢財。
熙兒銀子到了手,不但沒被薛夫人宰,還藉著太后的名義狠狠宰了薛夫人一筆,雖然對她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無關痛癢,但是熙兒覺得特別解氣,首先作為婆婆,她的出發點就是有問題的,她純粹是為了讓兒媳婦難堪才讓熙兒組織那場宴會的,而且是以楚府的名義,不是以她柏熙兒的名義,最後竟然來跟她要花銷的銀子,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如果熙兒此時不拿皇太后作為擋箭牌,勢必會被薛夫人直接拍中,那樣就正中下懷,以後但凡什麼事,都會整一整她,訛一訛她。
薛夫人生氣的程度不亞於發瘋,這個柏氏真是太討厭了,為何皇太后要護著她,如果不是皇太后護著她,她早就把那女人給拿下了,哪裡用的著那麼費勁,要顧忌這個要顧忌那個,如今受了閒氣,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咽。
而且府裡的五千兩家用的漏洞如何菜能補上,薛夫人思來想去,只得先花著,如若不夠,便從她之前偷偷存的私房上,拿上一些,先堵了漏洞,以後再慢慢從家用裡摳下一點吧。
這邊薛夫人打了敗仗,那邊王氏和柏三柱得回一趟馮陽縣,去看她們小姑柏小芬的雙胞胎,順便看看柏老頭、孫氏、以及王氏的爹孃。雖說來了盛京也沒幾個月,但是對王氏來講,簡直如同在盛京待了幾年,如何也沒家鄉來的自在,來的親切。
王氏就是這樣,從石溝屯去了馮陽縣城,她是一百個不如意,為了兒女是實在沒了法子,這在馮陽縣待了幾年,她漸漸習慣了馮陽縣的生活,也把馮陽縣從心底裡當成了家,之後又是舉家遷徙,這下更好,搬到了遙遠的盛京,這路上就得走好些天。
王氏戀鄉的情緒越來越濃了,柏三柱知道,到了不再拖的時候了,於是也是突然決定,回鄉過些天,以解了王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