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中的戰馬皆是精悍戰騎,大多數都能凝鍊戰氣,這些士卒想要直接斷馬腿著實有點困難,但造成傷害卻是不難。
“轟!”
被鉤鐮槍一拉,這些戰馬就是不傷也再難站穩,直接連人帶馬被掀翻在地。
連環馬再受重創,瞬間驚慌失措,陷入了混亂之中。
但後續普通的梁山弟兄也跟進上來,鉤索麻繩亂拋亂舞,只用收割人馬就行。
三千連環馬,一夕之間全軍覆沒,只留下一道道殘酷的血路。
如此慘狀讓呼延灼身旁那幾千士卒也是心神震顫,士氣前所未有的低落。
又見梁山大軍朝這邊殺來,竟紛紛丟盔棄甲,顯然是要開溜!
“混賬!”
呼延灼怒喝一聲,鋼鞭揮舞怒斬幾人,喝道,“未戰先怯,定斬不饒!”
呼延灼心中大恨,哪有還未開戰便四散奔逃的道理?這些禁軍竟軟弱至此。
“成陣,抵禦敵軍!”
呼延灼一聲令下,當首站立陣前,後方七千餘將士也逐漸定心。
眼下這種情況,別說這些禁軍,就是韓滔彭玘也有些發怵!
還沒交戰,就眼睜睜看著手下最強的軍團被人三兩下收割,誰看了不發怵?
但見呼延灼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也鎮定下來,相繼來到呼延灼身旁。
豈料下一瞬便見呼延灼沉聲道,“陣勢若是散亂,那一個人也逃不出去。稍後我奮力擋住敵軍,你們以戰陣衝擊,能走多少算多少!”
說罷便大喝一聲,“賊子,聞我雙鞭將名號乎!”
踢雪烏騅啼鳴一聲,駕著呼延灼朝前殺去。
見呼延灼如此勇猛,官軍士氣大振,韓滔彭玘見狀,也急忙大聲呼嘯著領軍衝殺過去。
“呼延灼,你走不了了!”
“手下敗將,何敢言勇!”
呼延灼與唐斌瞬間交起手來,哪怕身旁還有徐寧襄助,竟也沒能一瞬便將呼延灼拿下。
只見呼延灼雙鞭左右揮舞,烏金罡氣瘋狂噴湧,顯然已做搏命之勢。
“轟!”
與此同時,梁山大軍也與呼延灼帶來的官軍衝殺在一塊,喊殺聲震天。
只是三人還未交手片刻,便被洶湧的人流衝散開。
雙方戰陣開啟之後,大將誇張的實力暫時被壓制在體內,彭玘韓滔總算可以插手戰鬥。
人海戰術這時候才算有用。
只是兩人指揮人馬逼退徐寧唐斌之後,卻是立刻朝呼延灼說道,“將軍,王節度與韓節度皆已回返,高太尉大軍不日便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們!”
呼延灼掃視一通,又看著四面八方殺來的梁山大軍,心中也升起一絲無力感。
可讓他丟下弟兄獨自逃生卻是萬萬做不到的,他堂堂鐵鞭王呼延贊嫡派子孫,怎能行此無恥之事?
“不行!這番是我帶你們來的,絕不會丟下你們獨自離去。”
不料韓滔說道,“將軍,為將者死不足惜,可若是你不能出去,又有何人能為我等報仇?”
就連彭玘也決定留下斷後,轉身對著呼延灼說道,“將軍,你當留有有用之身。我等人微言輕,朝廷並不將我等放在眼裡。可將軍不一樣。只有你能請來兵馬,為我們報仇。我願留在此地,斷後以保你的安全。”
說罷便殺向梁山大軍。
呼延灼大急,正要攔住彭玘,卻不料韓滔竟一槊刺在踢雪烏騅屁股上,然後再一橫掃,又同時在其餘幾匹戰馬身上留下傷口。
“希律律!”
周邊戰馬一聲慘叫,紛紛亂衝起來,竟將這圍合之勢衝散。
呼延灼一驚,可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