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鬧了一晚,卻是正好碰上孟康在下半夜回返,又是一番寒暄,鄧飛當即安排程卓二人在寨內休息。
次日,程卓方才起身,鄧飛早已布好酒席。
程卓不由說道,“兄弟,你太客氣了!”
鄧飛拉著程卓入席,說道,“太保能來我這小寨,小弟恨不得將你留在此處,些許酒菜算得了什麼?”
說著給程卓遞上一杯酒,接著說道,“小弟在這荒山野嶺也沒什麼伴,太保得空,不妨多來小弟這裡,權當解解悶。”
兩人一番寒暄,忽有嘍囉來報。
“大王,山下來了一路押運官兵,似乎押著個犯人。”
“哈哈!”鄧飛大笑一聲,說道,“來的正好,正好給太保多打些銀兩,搞點下酒菜。”
“小的們,幹活了!”
程卓扶額,你聽聽這個話,還下酒菜,這誰聽了不覺得你是個吃人魔王。
“哥哥不妨就和段兄弟在山上稍候一會,小弟去去便回。”
說著便從嘍囉那裡接過朴刀,又將鐵鏈往身上一纏,帶著孟康一幫人就往山下衝去。
程卓在一旁看著,對於鄧飛的熱情好客,他是真的滿意,也是深覺此人實可深交。
便與段景住說道,“你在此待著,這鄧飛兄弟這般魯莽地往山下衝去打劫囚車,我跟去看看。”
說著也起身離席,在山道之上幾個躍步,站在在樹上跟上幾人。
卻是正好碰上鄧飛與孟康兩人指揮著嘍囉埋伏。
一聲鑼響,山林中躥出百十個嘍囉將押車團團圍住。
鄧飛挺著一把朴刀,大喝道,“哈!哪來的鳥人,快快將買路錢留下,且饒爾等性命!”
孟康同樣挺著一把朴刀,拿著揮舞了兩下,看著倒是氣勢洶洶。
那為首的押運公人看著突然躥出來一夥賊人,立即拔刀,色厲內荏地說道,“哪來的賊人敢劫囚車!”
鄧飛可不管是你什麼東西,刀子一橫,直接將一個哆哆嗦嗦地官差一刀砍倒,大聲怒道,“不留下錢財,就是天王老子也過不去。”
地上哭爹喊孃的官差讓幾個公人知道,眼前的賊人可不是個講理的!
方才還兇狠的官差立時求饒,“小人是京兆府的押運公人,奉命押著一個罪人去沙門島,路過寶地,身上實在沒有銀錢,還請大王饒命。”
鄧飛暗恨,這說了要打些錢銀上去的,這沒搞到豈不面上難堪!
正要下狠手,鄧飛卻聽見身後傳來喊聲。
“兄弟且慢動手。”
程卓自樹上躍下,緩緩而來。
“哥哥。”
程卓擺了擺手,站在幾個公人之前,朝那後面被押運的囚徒問道,“你犯了何事要送去沙門島那種地方?”
那人雖困於囚車之上,但仍昂首挺立,雖是滿身傷痕卻依舊不改顏色,朗聲開口道,“上官貪墨,我不善攀附,被尋了個由頭,說我中飽私囊,汙攀上官。”
“哦?真的嗎?這世道還有這樣的清官?”
程卓心中早有答案,系統早已幫他識別了眼前的之人。
“目標,裴宣”
“綽號,鐵面孔目”
“身份,刑犯”
“實力,戰氣外放境界(中期)”
“哼!”
裴宣冷哼一聲,雙眼一閉。
“士可殺不可辱,我裴宣身正不怕影子斜,各位好漢要動手,請儘快吧!”
“哈哈!”程卓大笑一聲,揮手一招打碎囚車,連忙讓鄧飛去給裴宣松枷。
鄧飛之為人,最是熱情,最講忠義。
當即手忙腳亂的給裴宣松枷,口中連連說道,“不想卻是遇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