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王宮殿。
宙斯將伽倪墨得斯所化的透明水瓶悉心擺置在一間守衛安全佈置堂皇的殿廳中,偌大的富麗堂皇的殿廳,只擺置了這一件物品,將之稱其為水瓶的居所亦不為過。
宙斯站在奧林匹斯山上。
忽然望見了人間樹林中有一位少年在奔跑狩獵,他歡快自喜的樣子,就像曾經自己站在奧林匹斯山觀見伽倪墨得斯狩獵的風姿。
同樣是熱愛狩獵的少年。
曾經——只是不久前。
他的王子,伽倪墨得斯,也像這位人間的少年般快樂,可愛,迷人。
並愛著自己。
正如自己對他的愛一般。
愛的感覺是美好的,令人愉悅,令人對整個世界宇宙都感到煥然一新,即便是永生的天神。世界在眼睛中變得鮮亮明朗,一切都充滿了迷人的感覺。
宙斯來的了人間的樹林中,他想要再一次擁有愛的感覺,令他隨著伽倪墨得斯被一同封印的心重獲感知。
眼前向自己舉弓拉弦奔來的同樣是一位美少年,和伽倪墨得斯相仿的年齡。
宙斯忽然想要得到他,而宙斯知道自己會得到的,自己會擁有他的愛。
但是該如何得到?
宙斯思考了一瞬,搖身將自己變成了眼前這位美少年的模樣,甚至連打扮都一直,背上同樣揹著弓箭。
宙斯想到他愛的伽倪墨得斯,自身這樣的化變使他想到伽倪墨得斯,他唯一愛的世上最美的人。彷彿這樣,他能感到離近伽倪墨得斯已化為水瓶的距離。
宙斯變成伽倪墨得斯曾經會有的充滿人性與美貌年少的模樣,站在和他一致高度的視角,體驗他曾會有過的感覺。對世界萬千的感知。
一支箭矢像宙斯射來。
宙斯卻不閃不避——甚至或者說是他主動出現在了箭矢的射程中,那本該是射向一頭牡鹿的箭矢。
這個發現同樣令宙斯欣悅,那同樣是伽倪墨得斯尤愛的獵物。
箭矢射過宙斯的手臂。
擦傷了他少年般潔白的臂膀,鮮紅的鮮血從他的手臂流淌下來。
他側頭,伸手撫住自己的傷口,原來這便是少年的身體會有的感覺,也許伽倪墨得斯也曾經受過這樣的傷,並不一定完全一樣——因為宙斯深知伽倪墨得斯的狩術了得,並不會遇到這種危險,但也許,或多或少的,受過流出鮮血傷痛的感覺。
在他的整個成長人生中。
那一定如他的無暇般迷人有趣,即便是有瑕的傷痛。
“抱歉,你還好嗎?我射傷了你!”那喀索斯看到自己的箭矢射中了一位少年,心中揚起擔憂之情,趕忙奔跑到了宙斯身邊,關切地詢問宙斯。
“不,我沒什麼事。”宙斯放開手,讓那喀索斯看到傷口道。
“神啊,你流了好多血,”向來待人冷淡的那喀索斯,看到自己犯下的錯為一位少年帶來了傷痛,也不由得熱忱關心,他說著扯下了自己衣袍的一角,為眼前的少年包紮傷口,“我沒注意到你,你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箭前,但這都是我的不好,我真情地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那喀索斯為宙斯包紮完了傷口,閃著閃亮眼睛,帶著自己的真情仔細看向宙斯的眼睛,忽然他注意到了眼前少年的美貌,他烏黑的眼睫猶如蔓草般卷長,他上品如神工鬼斧的五官,他飽滿而充滿血色的嘴唇,更不用提他如晨光般光輝的淡金鬈髮。
那喀索斯不由看出了神,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人,充滿了神性的光輝。而這也絕非一般神祗會有的令人感到的氣質,這是唯有至純至尊的天神才會有的令人感到的氣質光輝。
“你真美。”那喀索斯不由脫口而出道。
“謝謝,我來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