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抓住子曦的手,上來!”
伸出手拽著女皇上馬,蘇子曦勒起韁繩,大喝一聲,“駕!”
馬兒起蹄塵飛揚,捲起沙灰無數!
蘇子曦與女皇同乘一匹棗紅烈驄馬疾速朝著大凰女軍軍營奔去。
兩人一直沒有回頭張望,因此並沒有看到在他們二人身後鐵蹄踏過的地方,已然山巒改道,水波浪湧,河魚跳躍,大批引藏的草蛇吐著嗞嗞的蛇芯子,到處搜尋隱蔽之地。
還有那天邊一朵朵急劇凝結起來的雲朵,好似正瞅著女皇離開的背影神秘誇張的笑著。
正似應了楚千楓手裡那張有關於女皇此生三劫的批文一般:
碧野遊畜得天亂,城池潮漲鐵鎖斷。
大凰女帝君臨世,太白凌日百年現。
☆、好好的,不要總往我身上扯
大凰國三年七月十七日,女帝率領大凰女軍三十二萬人整從馬橋守城出發,沿途經刺戰、達德、伍湘、錦州、綿竹等五座守城府歷經四個月的辛苦奮戰,終於在大凰開元三年年末初,十二月初五與大凰其它五路凰女軍在暄昭皇都貴安遠郊附近匯合,整隊兵制,齊結號令,化六路女軍為四路,分攻皇都貴安四面守城門,女帝大軍,威震祥麟,凜凜颯颯,直臨貴安城下!
“稟皇上,四閣相承派人送了文函過來,是否留下?”
十二月的暄昭貴安,罕見的下起了白雪瓊花,絨毛似的滿天飄舞,落凝在樹枝上,形成厚厚排排的樹枝雪掛。
大凰女軍的兵營裡,瑩妝素裹的雪白一片,美景怡人。女兵們都已換上了厚厚的棉軍裝,在帳營內點起了木炭取暖,用以抵禦入冬的嚴寒。
女帝的軍帳裡,因由住著幾位得天獨厚的男主子而堆積起最少十幾盆的炭火,烘烤的帳內溫溫暖暖的,與帳外相差甚大。
負責傳遞訊息的女兵抖抖肩上沾著的雪塊走進帳內,以免雪塊在熱溫下融化溼了棉襖軍裝。
“拿給朕看看。”
女帝扶手桌案,秉著一柄香油燭火翻看近來女軍攻城所需的材料軍銀報表,頭眸未抬,指腹輕輕的敲敲桌案上的空白地方,淡淡的說道。
“是,皇上。”
女兵放下文函,給女皇行拜禮,躬身告退。
“唉。”
女兵走後,女皇合上報表,取來文函放在面前,視線盯在文函上那筆鋒蒼勁,雋永英拔的‘女皇親啟’四個字上,喟然長嘆一聲,似有所思。
“煙兒,怎麼了?”
女皇的嘆息,聲音很小,卻也吵到了正在昏睡中的兩名男主子,楚千楓和慕容秋漣。
楚千楓裹了件夾層裡絮了棉錦緞子的裘衣冬襖,在鶊兒的攙扶下,坐到了女皇的書案前,面色紅潤如粉,額上那道被石子劃破的流血疤痕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換成了新長出的正常面板。
“怎麼起來了?身子養好了?不怕涼了?紅棗蜜豆粥有沒有按時吃?”
摟著楚千楓擁起懷裡,女皇像個羅嗦的老人家絮絮叨叨的問個沒完,惹得楚千楓靠在女皇的胸口上顫笑個沒完。
“有那麼好笑?隨軍打仗的,朕要你回去,你就是不回去。讓你養身,你也偏不聽。知不知道朕現在一看到你,就很頭痛?”
生了病的人,身子弱的人,食補不是很正常嗎?
女皇花了重金買來很多野參、靈芝之類的補品送給兩位受了傷的男主子,可這兩位,沒一個領情聽話的,不吃也就算了,其中一位還拿到集市上去賣了銀子換回一塊香木刻制的胸前墜子,回到軍營中討功般的送給女皇,絲毫不懼怕女皇眼中快要殺人的眼神,臉皮厚厚的跟女皇討賞賜。
女皇一想到這件事情,就對懷裡壞事做盡的美顏男子氣結成悶,壓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