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進去,緩緩站起身,擋在苒陌風的身前。
“漠言,你這是什麼意思?臨陣倒戈?”
苒熠日冷哼一聲,眸露兇光。
“呵呵,太子錯了。漠言從一開始就沒有站在太子這邊的陣營上,又何來變節之說?”
摘下遮住真實面容的白紗,漠言美輪美奐的容顏上染著冰雪初冬冷寒料峭的笑。
“你、你、你是漠語妝?太子,他是漠語妝,是那個賤女人身邊的紅寵。”柳媚兒驚呼著跌在原地。
“紅、寵?”
白衣男子不悅的挑挑眉梢,對於柳媚兒給的新稱呼不太適應。
“漠語妝?哈哈哈,我說為什麼本太子身邊的得力將士全都一個個死去,原來就是因為你這個奸細!如眉,給本太子殺了他!”
失去所有的仇恨全部轉移在白衣男子的身上,苒熠日無法容忍這個害自己失去全部榮耀的罪魁禍首。
“是,太子!”
柳如眉聽了苒熠日的命令快步走到白衣男子面前,撣掃幾下衫擺和袖口,膝蓋一沉重重跪在男子的面前,伏地垂身扣首。
“柳如眉?”苒熠日被眼前發生的烏龍狀況驚呆了。
“三哥,你為什麼要向漠語妝下跪啊!”一波高出一波的震驚讓柳如媚險些暈了過去。
“幽堂龍涼分處落主木紅雪拜見堂主!堂主千安!”
柳如眉一句話,像是一枚原來炸開的土雷,崩得苒熠日和柳媚兒神昏志失。
“三哥,你瘋了?投敵叛主?你不知道他是那個賤女人的姘頭?”氣血攻心,柳如媚實實的被柳如眉氣得口吐血色,野畜一般的咆哮著。
“姘、頭?”
白衣男子冷顏漸深,濘如靜潭滴水瞬時澆開無數旋波,圈圈泛著嗜血的冰花,寒色咄人。
“稟堂主,紅雪已經按照堂主指示,埋伏在柳家四周,伏擊伺機出逃的柳家之人。”
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木紅雪露出自己真實的容貌,那是一張有著孩子般稚嫩的圓臉蛋,可愛的像顆滑潤的鵝卵石。
“柳如眉呢?”
視線仍然落在柳媚兒的身上,白衣男子淡淡的問。
“半個時辰之前被紅雪親自手刃!”
“東西拿來!”
白衣男子手一伸,下一刻,一塊周體通瑩的三角扇面玉便呈至而上。
“這就是煙兒要找的離世玉?”
捻捻玉的質感,白衣男子把玉揣入懷中,抱起額頭身上全是溼汗的苒陌風,對木紅雪說道:“燒府!以絕後患!”
“紅雪聽令!”
身影一起,回臂撈住苒熠日想跑的身子,木紅雪肘骨扼在苒熠日的脖子上,一頂,一扭,苒熠日就斷了呼息。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掙扎著想要逃離木紅雪可怕的殺人方法,柳媚兒未等起身就被木紅雪一劍削破喉嚨,不甘的咽去。
“堂主,這個女人呢?”指指小喬,木紅雪可愛的臉蛋上流露出不忍之意。
“殺!”
絞兔死,走狗烹,心有期盼的人,早晚會成為禍害。白衣男子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喬,唇上揚起一抹冷色,抱著苒陌風走出地牢。
“是,堂主!”昏迷中的人沒有掙扎,沒有逃跑,木紅雪手勁狠絕,一下了結。
龍涼名赫一時的皇親國戚柳府在凰笞九王攻破龍涼皇都之日莫名燃起一場無邊的大火,柳府上下二百二十二口人全被火舌吞沒。
火勢藉著風力綿延甚快,牽連周遭數十座院宅一同焚作清灰。斷瓦殘垣,燒燬綠壁紅牆,屍骨橫生,出人預料的竟理出將近三百副骨骸,在其中最讓人意外的,莫要數一副貌似還未出生的小孩胎骨。很多人都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