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來,沒睡過一日安穩覺,每夜都疼得在地上打滾,還得到處爬躲著老鼠,古臻海受夠了不當人的活法,寧願死去。
“呵呵,想不到還挺硬氣?你怎麼知道朕會罰你而不會賞你?”
十日昏迷,她可知這是多麼珍貴的十日?
千算萬算,算盡重重機關,卻少算了古臻海這條壞了城防的小魚卵?
可惱!可恨!無可奈何啊!
女皇笑,笑得嫵媚,玉態生風,尊貴華美。
在泠綰的角度斜眸看去,女皇的眉梢上染了幾滴清水,似霧,似淚,似心傷,似悽迷的諷刺,在諷刺別人的不知所謂。
“臣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從不奢望!”
都把女皇傷的躺在塌上十幾日了,古臻海碎罐子碎摔,只求生前少受點折磨就行,死了那就愛咋咋滴吧。
“哈哈哈!好!很好!朕就喜沒有太多奢望的人。泠綰,傳朕喻旨,把古愛卿請出牢塌,找來軍中醫士治傷去!”
嫵媚的笑絲在女皇的眼角眉眸裡擴散,女皇笑的開懷,眸底藏著幾縷不易顯露的悲哀。
因為一點以大義論家國的小心思,若是害了她十幾萬良兵死在馬橋城,歷史會算成誰的過錯?
“嗯?皇上您。。不罰臣?還允臣治傷?”
古臻海沒理解,女皇的性格。。大大的好啊!
“大凰國有如此忠義之臣,實乃凰國之幸。朕向來崇尚收賢納才,怎會讓爾這般的賢臣輕易隕逝?若說救命,是你的行醫理德救了你,與朕無關。下去養傷吧,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放在醫人救命之上吧。”
事已至此,還去究結誰是禍首有什麼用?
☆、錢財,是一種衡量能力的標準
“臣、臣謝皇上不殺之恩。臣定一心一意,為大凰赴湯蹈火,不負皇上之救命厚望。”
趴在棉墊上被泠綰拉出軍帳,古臻海磕了一帳的頭,磕到帳口時,額頭破出血痕,女皇見瞧了眼,不舒服的扭過視線,不去看。
古代的昏君,無一不以已為重,重過天下,重過百姓,最後,重的國破家亡,百姓離散。女皇不想去做那樣的君主,她想做一個愛護百姓,以國家江山為重,以臣民為重,名垂青史的千古帝王!
古臻海的出發動機是好的,只不過,好心辦錯了事,造成了一個更加難纏的局面。
十日啊,如果用在主動出兵,該有多好?
打仗的最佳時機已過,馬橋城能否守住,凰女軍能否順利通關,都變成了未知數。
泠綰出去很快就回,女皇想起除了自己這路兵馬被困在馬橋城,其它的五路凰女軍應該都在以不同的進度奪取暄昭城府了吧?
“泠綰,可有其它女軍的訊息?”
身子不能動,不代表腦筋不可以思考。
戰爭還沒結束,不戰到最後一刻,誰能預知輸贏?
“回皇上,各路兵馬中,以慕將軍和白將軍帶領的二十萬女軍攻敵最快,已分別攻下暄昭三座守城,傅文承攻下二座守城,步將軍和杜史官各攻下一座守城。”
“嗯,傷亡多麼?暄昭做何反應?”
五路女軍十日之內攻下暄昭十城,平均一日攻陷一城,按速率的平均配合制,算是很快,應該快到暄昭的預想之外?
女皇對目前的征戰結果,還算能夠接受。
“傷亡程度的多少隻需皇上將攻城多少的次序反算過來就行了。”
“嗯?喔!”
女皇一愣,細想之下很快就明白了泠綰話裡的意思,攻城速度最慢的,自然傷亡就越多,是條不可改變的戰伍定律啊!
“至於暄昭,圍守馬橋城的兵力未變,但派往其它各路的的兵力明顯增多。泠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