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似是在嘗試甜怡的花蜜,苦味不苦,覺猶不覺,一切,如是淡漠著。
“回皇上,如今最要查明的,是皇夫逃獄的動機,才可制定下面的各項舉措。”
“喔?慕卿的意思呢?”
冷雨寒懂得宇汶錦的想法,皇夫被劫,無論出於公私,都有關大凰國體,皇夫若是自願離開,那便涉及到離家判國,此乃大罪,牽連兩國交邦,情法皆不能容,須派兵誅殺,不遺餘力。
但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是冷雨寒樂於見到的。
漠語妝,是陪她走了兩世的男子,生或者,都必須留在她的懷裡,是固執的霸佔想法,她不容許他不在身邊陪著。
“封鎖國境,先把人留下!”
慕本堂說話,向來簡潔明瞭,不多說一個字,言語之中,重點一針見血,見解精確。
“嗯。此事關乎大凰國體,不可輕舉妄動。下令邊境守城關閉城門,不得與暄昭通關,旦見到與皇夫面像相似者,需嚴加守查,仔細核對!”
一碗藥汁喝盡,對策已出,冷雨寒怠容有倦,閉起眼眸躺下,揮著手腕讓慕本堂和宇汶錦退下。
“臣告退,皇上凰體金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本堂和宇汶錦一走,塌上的女子立即睜開眼眸,倦怠全無,眸眼裡閃著穿透力強勁的光彩,對著無人空渺的大殿,靜靜說道:“泠綰!把訊息報給朕!”
“是,皇上!”
殿內門窗未開,男子憑空出現在女子塌前,拱手躬身,恭敬地行禮。
“確定是晟漣大帝?”
那個人,真能放下國朝,溜出皇宮?暄昭在他的統治下,當真國運如此昌盛?皇帝不在宮中都無大事發生?
呵呵~她可不信!
“嗯!確如皇上預想的,晟漣大帝與皇夫接觸過,具體談了什麼,泠綰避免被發現,沒有竊聽!但依屬下探查,晟漣大帝此來,目的應不止皇夫一人!”
皇夫失蹤一日,晟漣大帝並沒有離都的現象,十三影追隨他一日,他只是臥身在茶坊內喝茶賞雪,未曾走動。黑色斗笠下的面容,看不出是在思索什麼。但依泠綰所想,定是有什麼能夠留得住晟漣大帝停在皇都的事情。
“哼!他的目的,自是不止皇夫一人了。走吧,隨朕去德興殿瞧瞧!”
冷雨寒下了床塌,隨手套了件薄絨褂子,扳手掰開懿燁殿通往德興殿的暗格密道,抓著泠綰的衣領丟了進去。
☆、安若語的本性
“皇上,這密道?”
泠綰入宮這麼久了,從來不知宮內各殿還有相通的密秘廊道,看來他主子盯上的女人,果然有讓人折服的本事。
“噓!有時間再和你說!”
大凰皇宮的秘道,以凰瑞宮為中心,分走皇宮內各處寢殿,像蛛網結絲般,點點環繞,線線成格,向整座皇城擴散,是凰頤女帝當初修建凰瑞宮時送給其女兒詩晗煙的另一份大禮。冷雨寒獨享天成,不覺暗自佩服凰頤女帝對詩晗煙的母心厚愛。
廊道很窄,只夠一個人側身透過,冷雨寒摸著密道的廊壁貼身而行,在轉道的關卡處,扭開卡石,邁了進去。
“是,皇上!”
走過窄廊,前面的卡道就通順寬大了許多,也漸漸有壁臺燃著油火,照著前行的路,路道暢開,足夠兩個人並肩行走。泠綰看出廊地上的石塊是設了機關的,步伐不離的跟在冷雨寒身後,盯著冷雨寒的腳步逐一踩上。
走了一段路程,轉了幾個彎道,約有將近一個時辰,泠綰盯著的腳步忽然不動了,泠綰抬首,一隻女人的手捂在他的唇上,擋住他撞到的女人身子。
“皇、皇上恕罪!”
泠綰的手臂伸在身體兩側,腳底踩在冷雨寒的鞋面上,被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