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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瑤期行了一禮,然後問道:“舅舅剛剛遇見了曾奎?”
“啊!你也知道曾奎啊?哦,對了,他好像……”李天佑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閔文清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任瑤期皺眉問道:“他說要與你賭賽馬?”
李天佑斜睨了閔文清一眼。然後擺了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不賭了不賭了!你就別說教了啊!而且剛剛曾家那小子連閔小屁孩都贏不了,還妄想與我交手?我會這麼蠢被他給拉低水準嗎!”
任瑤期至皺了皺眉,看向秋生:“是怎麼回事?”
秋生看了李天佑一眼,然後低聲將剛剛的事情說了。
原來李天佑今日從家裡出去之後就去了自己平日裡喜歡的一個戲樓,將自己寫的幾十把摺扇搭上了打賞銀子成功的送了出去,後來蘇家少爺和曾奎也來了。
曾奎看到李天佑很是自來熟,說是久仰李爺大名要找個機會與他賭賽馬,周圍的人聽了都起鬨。
李天佑向來是這種賭局上的常客,所以遇上別人邀賭也並不奇怪。
不過在李天佑答應曾奎的賭局之前,閔文清和他的手下的幾個小兵竟然也出現在了戲樓裡。
閔文清看場面熱鬧,便說也想要賭幾把,還說揀日不如撞日與其找日子賭馬還不如當場來賭牌九。
李天佑不搭理閔文清,閔文清就藉著之前曾奎起鬨的勁兒對上了曾奎,曾奎之前鬧得最厲害,閔文清說要跟他賭他也不能當眾拒絕,所以便當場架起了賭桌。
結果不過是幾輪玩下來,無論座位怎麼換,都是閔文清贏曾奎輸,曾奎輸光了自己身上帶著的五百兩銀票,又輸掉了蘇二公子借給他的三百兩。
不管一開始曾奎起鬨說要與李天佑開賭局的目的是什麼,這時候他的好勝心也被激了出來,說是牌九不好玩又費時,乾脆就來賭骰子。
閔文清把玩著手中的牌九玩味地道:“賭什麼我無所謂,不過既然玩法換了,賭注是不是也得換?”
李天佑開始一直在看熱鬧沒下場,這會兒蔫兒壞地躲後面出主意道:“沒錯!賭錢沒意思又俗氣,不符合你們的身份吶!乾脆玩大的,輸了的脫衣服!誰衣服全脫光了,就要光著屁股去正陽街上跑一圈。”
平日裡與李天佑在一起開賭的都是些沒有節操的貨,這會兒全都來起鬨了。
閔文清面色不變,依然是笑眯眯的:“我沒意見,曾公子怎麼說?”
閔文清表態了,曾奎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且他自認為賭技很不錯,他不信自己今日運氣當真會這麼背,當即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不過提出來搖骰子不用別人,就他們自己輪流來。
結果就是幾輪下來之後,曾奎脫得只剩下了最後一條褲子。
閔文清也不是一直都贏,他輸了兩把,不過也只是脫了腰帶和外衫。
最後還是與曾奎一起來的蘇家二公子看不下去,覺得自己在不阻止的話事情就沒法收場了,找了個藉口說是家中長輩派人來找了,要曾奎跟他回去。
閔文清打量著曾奎僅剩下的那一條褲子吹了一聲口哨:“賭不賭隨曾公子的便,你若是現在要走,剩下的這一條褲子就先欠著?等下次再還我也沒意見。”
曾奎眯著眼睛看了閔文清半響,最後笑著點了點頭,跟著蘇家公子離開了。
秋生說的很詳細,任瑤期聽著眼角直抽。
閔文清在一旁笑道:“說起來我的賭術還是小時候跟一鳴哥學的。”
李天佑嗤笑一聲,不理會閔文清的套近乎:“老子當年還教過你光屁股爬樹,用你爺爺珍藏的棋子兒打鳥,往老鼠洞裡灌桐油,今兒怎麼不見你拿出來現啊?”
閔文清嘆了一聲沒有接話了,他朝著李天佑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