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男子不為所動:“不像酒也是酒,且後勁很大。若是以後你自己出門。不許飲這種桃花釀。沒人看著你,不知不覺就會醉倒。”
蕭靖琳一口將杯中的酒飲完,抿了抿嘴唇轉換話題:“蕭靖西,寧夏那邊是你做的手腳?我還苦惱著吳依玉那毒蛛之仇怎麼報呢,你這麼把人弄走了讓我怎麼出氣?”
蕭靖西輕輕拍開蕭靖琳去拿酒壺的手,自己執壺給她斟上個五分滿:“你想要怎麼出氣?打架她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若要比耍花招陰人……還是給她一個足矣與她匹敵的對手比較好。你不必花這種無謂的心思在這些事情上,畢竟各人有個人的戰場,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並不可取。”
蕭靖琳想了想,覺得蕭靖西說的有道理,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趁著風高月黑的時候將吳依玉揍個鼻青臉腫。但是有云文放的事情在前。她雖然不懼蕭微母女,卻怕王妃會被老王妃為難。
“寧夏的狄昊是你的人?”蕭靖琳問道。
蕭靖西放下了手中的小玉壺,輕笑:“是不是我的人又有什麼要緊?能用的也不一定非要是自己人。你讀過兵書也讀過史書。應當知道無論是臣屬還是將領都需要適時的調動輪換,因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容易生變。吳家在寧夏也延續了四代了吧?”
蕭靖西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聞了聞,然後輕抿了一口:“一朝天子一朝臣,寧夏的血液也是時候該換一換了。”
蕭靖琳聞言想了想,皺眉道:“可是父王那邊,可能會顧忌到老王妃和姑母。燕北王府畢竟是姑母的孃家。”
蕭靖西聞言微微一笑,有些戲謔地道:“哦?姑母不是一直都認為她的孃家在京都。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一位才是她的孃家靠山?”
蕭靖琳靜默了片刻,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抿了,面無表情道:“你說的也是。說不定是父王自己想多了。”
所以是時候讓某些人明白她的孃家在哪裡,並且看清楚京都的那些遠水能不能救得了近火了。免得總是三條兩頭的跳出來給人添亂,真是閒得慌!
“你師父給你來信了?”蕭靖西無視蕭靖琳的眼神。讓同賀將已經空了的小酒壺收走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芸豆卷放到蕭靖琳面前的碟子裡。
蕭靖琳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糕點上,隨口道:“嗯,這一陣子遼人那邊有些異動。”
“你要回嘉靖關?”蕭靖西挑眉問道。
蕭靖琳把碟子裡的芸豆卷兩口吃完了,又自己伸手夾了一塊:“還不一定,現在還不到非回去不可的時候。”
蕭靖西耐心地問:“那什麼時候是非回去不可的時候?”
蕭靖琳想了想:“母親現在肯定不會願意讓我走的。”若不是有王妃攔著,她早就離開雲陽城了,好在她這次回來認識了任瑤期這個朋友,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一群外表和善內心兇悍的婦人們中間忍受這麼久。
想到這裡,蕭靖琳突然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白鶴鎮看瑤期去吧?”
蕭靖西給蕭靖琳夾點心的筷子一頓,上面的一塊鳳梨酥差點掉下來,好在蕭二公子心理素質過硬,所以在外人看來除了他的筷子很細微的顫了一顫之外還真的看不出什麼不對來,他臉上的笑容也很完美無明顯破綻:“我們?”
蕭靖琳的視線從蕭靖西的筷子上慢慢移開,然後主動拿起自己的碟子接住了蕭靖西的點心,面無表情道:“哦,我隨口這麼一說,我的意思是我什麼時候要去一趟白鶴鎮看瑤期。”
蕭靖西:“……”
蕭靖琳心情突然很好:“對了,我之前讓你幫我找的幾樣顏料找到了沒有?”
蕭靖西放下筷子,溫文爾雅地一笑,淡定的蕭二公子又回來了:“找到了,今日一早已經讓同喜送去了白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