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這邊也一直的關注的,周嬤嬤還特意打發了婆子專門負責探聽韓府的訊息。
雖然無法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事情的發展還是十分令任瑤期滿意的。
之事有一件事情讓任瑤期有些擔心,那就是祝若梅還沒有與她聯絡。
原本她與他交代,無論這件事情成功與否,祝若梅回到雲陽城之後就儘快拜託袁嫂子來一趟任家告訴她一聲。
可是袁若梅那邊一直沒有訊息過來,她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出了什麼岔子,沒有將她交代的事情辦到。
不想今日韓家卻是已經鬧了起來。
這說明袁若梅已經按照她說的,成功的利用韓家那個莫須有的傳說將韓東山和韓氏族人的矛盾挑了起來。
可是祝若梅為何沒有與她遞訊息過來?
晚上從正房出來之後,任瑤期正想要讓人去將香芹喚過來問問。西跨院的丫鬟卻是過來說任時敏叫她去一趟西跨院的書房。
任時敏這個人怪癖很多,他不光有潔癖還喜歡獨睡。有時候晚上在書房裡看書作畫入了迷,就索性住在了西跨院。
他雖然有妻有妾。妻妾在他眼裡卻還沒有他喜愛的那些書畫親切討喜。
紫薇院的正房他一個月三十日能住上七八日頂了天了,方姨娘的芳菲院就更別說了,一個月能去一次就算不錯了。
可是任三爺的任性是任家上下都知道的。任老太太也拿他沒有辦法。
方姨娘剛入任家們的時候也百般手段用盡的爭寵,一開始也起到了些效果,畢竟任時敏也是正常男子。不過時間一長了就什麼辦法也不管用了,等方姨娘有了孩子,能在任家立足之後她也歇了心思。
畢竟若是跟女人爭寵她不怕,可是跟任時敏的愛好爭寵,她根本沒有贏面。
任瑤期進書房的時候任時敏正散著頭髮靠坐在裡間的軟塌上看書,可能是正看到入神處,任瑤期走到他近前了他還沒發現。
任瑤期轉頭看了看桌上的燭臺,壞心一起,敲敲挪步將燭光給遮住了。光線突然暗下來讓任時敏眨了眨眼,片刻後才意識到什麼的抬頭。
“爹爹在看什麼這麼出神?”無視於任時敏氣怒的神情,任瑤期笑眯眯的問。
見是任瑤期來了,任時敏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一邊責備道:“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
任瑤期無辜地道:“我有喊你啊,你都沒有聽到。”
任時敏無奈地將書放到一旁:“好吧。快站開些,光都給你擋住了。”一邊還嘀咕,“晚上用膳六七分飽就好了,可別到時候胖得你爹都不認得了。”
任瑤期:“……”
“爹爹這時候找我來有何事?”任瑤期決定不與他計較,自己找了旁邊一個小杌子坐了。
任時敏聞言,想了想才道:“晚上你祖父把我叫了去,說要將你三姐的事情暫且放下,等以後再說。”
任瑤期心下一喜:“親事結不成了?”
任時敏看著任瑤期喜形於色地莫言卻是又糾結起來了,面帶嚴肅地道:“你祖父只是說暫時放下,等韓家這件事情過去後還是有可能會重提的。”
任瑤期回了任時敏一個大大的假笑,心下卻是不以為然。
都走到這一步了,她還會讓任瑤華和韓雲謙將親事結成,她還不如再死一次。
任時敏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依舊還在那裡絮叨:“……韓雲謙這個人除了長相好些,學問好些,人聰明穩重一些……也沒什麼優點。”
任瑤期瞥了任時敏放在榻上的那本書一眼,見是本《古鏡記》,便道:“爹爹,‘首紅額白,身作青黃間色。無鱗有涎,蛇形龍角,嘴尖,狀如鱘魚,動而有光。在於泥水,因而不能遠去。’說的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