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道:“任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任瑤華皺了皺眉:“我不記得我認得你。”
曾奎聞言似乎是有些驚訝,不過他眼中的興趣卻是更加濃厚了,十分有禮的作揖道:“是我冒昧了,上一次見面我們並沒有說過話,確實算不上認識。我是曾奎,家父是曾潽,京都人士,前一陣子才燕北。”
曾奎這麼一番作態到真的不像是有殘疾的人,任瑤華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說實話,這樣的曾奎也不像是任瑤期口中的那個心思陰暗暴戾之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任瑤華點了點頭:“曾公子有禮了。”
曾奎笑著走近了一步,也不避諱自己臉上嚇人的傷,盯著任瑤期用溫和的語氣道:“任三小姐今日是來拜佛的還是來吃齋菜的?”
他臉上的傷猙獰恐怖,偏偏說話的語氣又異乎尋常的柔和,這一幅畫面其實是有些恐怖的,至少香芹就給嚇得倒退了一步,被蕪菁給狠狠瞪了一眼,儘管蕪菁也被曾奎嚇得臉色有些發白。
任瑤華卻依舊是面不改色,她看了曾奎一眼,淡聲說道:“即拜佛也吃齋菜。我妹妹還在等我回去,曾公子,失陪了。”
曾奎微微眯眼。然後笑著退了半步,任瑤華正要從他身邊走過去,不想曾奎卻是突然抬手握住了任瑤華的手腕。
任瑤華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猛力將自己的手腕扯往回扯,雖然隔著衣袖並沒有碰到肌膚,但是任瑤華不知道為何在曾奎接觸到她的那一刻。由他的力道中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冷意,雖然只是一瞬,也讓任瑤華心中一凜。
在任瑤華往回猛力扯自己的手腕,香芹和蕪菁氣憤地上前來準備拉人的時候,曾奎突然毫無預兆地鬆了手。任瑤華被自己的力道反彈得差點摔倒地上,好在蕪菁站在她旁邊,一把扶住了她。
任瑤華驚怒的樣子和丫鬟們氣憤的敵視目光似乎取悅了曾奎。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愉悅的事情一般。
任瑤華站住了之後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曾奎收了笑聲,不過還是有些忍不住一邊喘息一邊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的反應有趣罷了。我碰了你的手,我負責就是了。”最後那一句,曾奎是用的戲謔的語氣。
任瑤華惱怒道:“胡言亂語!我瞧你是病得不輕,出門喝藥了麼?”
曾奎性子古怪,任瑤華罵他的話並沒有讓他生氣。反而逗得他哈哈大笑起來。
任瑤華見他果然不是什麼正常人,不虞再與他糾纏,板著臉就要走人。曾奎腳步一轉跟了上來。
任瑤華對這種人也沒轍了,罵他他不在意,打又打不得。偏偏這個地方人又稀少。曾奎再肆無忌憚也不怕什麼。
香芹和蕪菁上前來一左一右地護住了任瑤華,滿臉防備地等著曾奎,似乎是很怕他再動手動腳,這個時候兩個忠心護主的丫鬟連曾奎臉上的傷疤都忽略掉了。
可是曾奎就跟沒有看見她們似得,任瑤華走他也走,任瑤華停住步子他也停住步子,還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任瑤華也不由得有些作難了,現在這裡沒有什麼人,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別人看到他們如此,定是會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牽扯,這樣的話任瑤華跳進什麼河也洗不清了。
眼見著就要從夾道里出去,任瑤華終於忍無可忍,怒斥道:“曾公子,請您自重!你這樣跟著我要做什麼!”
曾奎笑道:“這路又不是你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何不可?”
任瑤華忍著氣道:“那麼請問您是要走前面還是要走後面?我讓您先走還不成嗎!”
曾奎看著任瑤華笑了笑,臉上的傷疤看起來更加恐怖噁心,他語氣緩慢溫柔,一字一頓:“我說不成!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你以後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