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屁顛兒地敞開了四肢,將肚皮露給任瑤期。
任瑤期忍不住“噗哧”一笑。
蕭靖琳道:“瞧見了吧?這都是跟那隻叫白雪的貓學的,有一次它還學貓叫,被我狠揍了一頓之後才不敢叫了。”
“你今兒怎麼過來了?之前也不肯透點口風給我。”任瑤期一邊給傻妞順毛,一邊問。
蕭靖琳掀開了些車簾子看著外面道:“今日是要去白龍寺,想著白龍寺離白鶴鎮已經不遠了就來找你了。”
任瑤期聞言也看了一眼車外:“我們這是要去白龍寺?”
蕭靖琳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你方便嗎?”
任瑤期想了想,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便點了點頭。
蕭靖琳道:“我之前已經讓紅纓去與你祖母交代過一聲了,所以家裡的長輩那裡你不要擔心。”
蕭靖琳總是能讓任瑤期從細節處體會到她的細心和體貼。
蕭家的馬車堅固平穩,即便是速度快一些坐在馬車裡的人也感覺不到,所以這次不過是半個多時辰就已經到了,比任瑤期上次來的時候速度快了近一倍。
紅纓還道:“郡主之前交代了讓馬車行慢一些,沒想到回來用了這麼長時間,日頭都大起來了。”
任瑤期:“……”
馬車最後駛進了白龍寺山下的一座院落,蕭靖琳似乎並沒有要進寺的意思,見馬車停穩了就先下了車,然後回身來扶任瑤期。
任瑤期才站穩了,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道:“怎麼這麼快?”
轉過頭去,任瑤期便看見一襲墨衣的蕭靖西正立在廊下,微笑著看著她們。
蕭靖琳看了蕭靖西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因為我們是坐馬拉車回來的!”
蕭靖西搖了搖頭,轉而又笑道:“我剛開封了一罈去年封存在這裡的好水,煮了一壺茶,過來喝吧。”
說著就轉身往後一進院子裡走去,任瑤期這才注意到他腳下穿的的一雙木屐。
蕭靖西不虧他燕北第一美男子的稱號,簡單的廣袖墨衫和木屐也能讓他穿出不一樣的風雅無雙。
美好的事物誰都喜歡,任瑤期也忍不住多往蕭靖西那裡看了幾眼。
第二進庭院的院子裡當中擺了兩個很大的琉璃魚缸,右邊種了一顆石榴樹,已經結了一些青澀的果子,石榴樹下是用樹樁打磨成的桌子和矮凳,看著很簡單樸實,卻是別有一番雅趣。
蕭靖西走到桌前坐下,蕭靖琳拉著任瑤期坐到他對面,蕭靖西擺了擺手不讓紅纓倒茶,他自己提起茶罐給任瑤期和蕭靖琳面前的茶杯斟滿了。
蕭靖琳皺了皺眉:“這就是那個從什麼花的花瓣裡採回來的雪水在地下埋了一年的水煮的茶?”
蕭靖西笑而不語,他很聰明的沒有接話。
蕭靖琳將杯子放回去,然後衝紅纓道:“去把我的桃花釀拿來,我讓瑤期也嚐嚐。這種壞了的水還是不要用來招待客人了。”
蕭靖西似笑非笑:“哦?桃花釀?你不是說沒有了嗎?”
蕭靖琳面不改色:“你問的時候我忘了,現在想起來今日過來的時候帶了一罈。”
蕭靖西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看著這對兄妹,然後默默地端起蕭靖西斟給她的茶喝了一口,茶香醇厚,茶水清冽,任瑤期點了點頭:“好茶。”
她想了想,沒敢誇好水。
蕭靖西聞言眉眼微彎,任瑤期無端端地想起了秀色可餐這個詞。
不多會兒紅纓抱著一給小罈子過來了,覷著蕭靖西的眼色,戰戰兢兢地給任瑤期和蕭靖琳一人倒了一小杯,然後逃也似得跑開了。
蕭靖西喝著自己的茶,但笑不語。
蕭靖琳覺得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