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學的規矩?還是根本就沒有人教過你規矩!”
蕪菁跟在任瑤華身邊有些年頭了,跟著她去過雲陽城的外祖家好幾次。冬生應該是認得的。
連李天佑也不相信地偷偷覷了冬生一眼。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開口攪和,而是認真的盯著自己手中的一個普通白瓷茶碗看了起來,好像是在看一件古董。明擺著不想管事。
冬生聽了任瑤華的反駁便將頭低了,一副認錯了的模樣,卻也不肯再開口解釋之前的事情。
任瑤華就越加認定李天佑是故意報復她,畢竟她曾提過很多次要將外祖家的那個戲班子的人給攆了。
任瑤期卻是有別的想法,他知道冬生的話沒有說完。可是這裡明明就只有他們四個人在,沒有外人,冬生為何還是不肯說?
他是隻想之後與李天佑一個人說,還是誰都不打算說?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件事情肯定是一件大事。
想起上一世,冬生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失蹤的,任瑤期心理有些擔心。
她仔細回想今日遇到的那些事情,努力想要將事情串聯起來。可是想來想去,總像是少了些什麼。
最後,她只能看著冬生認真地道:“我有事情想要與你說,你跟我來。”說完,任瑤期便站起了身,指了指旁邊的屋子。
李天佑還以為任瑤期是想要教訓冬生,糾結了半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安慰道:“還好,這個不是很兇,你忍忍就過去了。”
雖然說的是悄悄話,不過很顯然在他李爺那裡,沒有所謂的悄悄話的概念,所以任瑤期還是聽到了,也只能裝作沒有聽到。
那邊任瑤華卻是狠狠地瞪了過來。
冬生還是不敢違背主子的意思,跟著任瑤期去了隔壁的屋子。
任瑤期緩步走進屋子,沒有找地方坐下,她走到窗邊,推開了一扇窗戶一股混合著溼潤泥土的青草香湧進了屋子裡來。原本滯悶的空氣立即就鮮活清新起來,讓人的精神也跟著不那麼緊繃了。
想了想,任瑤期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這次一定是遇上了一件大事,且這件大事並不算是件好事。我想你不打算與我們說,是因為不想將我們牽連進去我說的可對?”
冬生很是驚訝地看著任瑤期:“表小姐,您……”
任瑤期轉過頭來,溫聲打斷他道:“我明白你對我舅舅的忠心。甚至因此而愛屋及烏對我們也多了幾分容忍。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卻已經與我三姐、舅舅還有我接觸過了。你真的不會牽連到我們身上嗎?若是你當時立即就離開了,或許還可以不將麻煩帶回來。可是你將我姐姐送了回來,還遇上了我們。你的好心或許會帶來不好的結果……”
冬生聞言,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了些,沒有血色的嘴唇也跟著抖了抖。
任瑤期見他已經有些鬆動,繼續漫聲道:“反正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告訴別人我們沒有牽扯,別人也不會相信。與其如此,你還不語告知我真相。我們想辦法將事情解決了。”
不想冬生聞言卻是面帶苦笑地搖了搖頭,神色之間帶了些極深的無奈:“沒有用的,我惹上大麻煩了。表小姐您說的沒錯,我原本是應該不聲不響地離開。”
任瑤期靜靜聽著,搖頭道:“你敲暈了那些僕婦是因為她們看到了什麼?而你送我三姐回來是怕她身邊沒人,遇上危險?”
冬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們應該沒有看到,我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任瑤期看著他不說話。
冬生看著任瑤期沉靜的面容,想到她之前說的那些話有理有據。不知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地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封信:“我之前為了引開追爺的那些人,抄了山上的小道。不想卻是看到山道上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