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謙,語帶挑釁地道。
韓雲謙打量了一下燈陣,想了想,有些含蓄地回道:“還要就走一走才知道,聽聞今年的燈陣是燕北王二公子制的圖,與往年相比有些不同。”
“蕭二公子?”任瑤期有些驚訝,這她倒是沒有聽說過。
韓雲謙點頭,有禮地道:“我是之前聽子舒說的,外頭知道的人不多。”子舒是雲文放的字。
任瑤期也不由得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燈陣來,蕭家二公子蕭靖西一直是個傳說般的存在。自他進京給太后賀壽之後他在京城的名氣比在他在燕北的還要大,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個極其雅緻又絕頂聰明的人物。
任益均突然摸著下巴對任瑤期道:“五妹妹要不要去試試?我倒是想進去,偏偏出門的時候答應了我母親不進陣。可是都到這裡了,不進去看看的話實在不甘心。如果你進去的話,出來後還能與我說道說道里頭是什麼門路。”
“萬一進去出不來怎麼辦!”任瑤華皺眉反駁道。
任益均瞥了她一眼,嗤笑道:“只有走進去原路出來的,沒有走進去出不來的。你放心好了。若是五妹妹進去半個時辰還不出來我就讓人將這燈陣給敲了如何?”
說著任益均又打量了一番任瑤期和韓雲謙:“這樣吧,你們都進去一次,看誰走出陣來用的時間短。”
任瑤期向來不喜歡爭強好勝,所以原本是不會理會任益均這種突發奇想的無聊提議的,不過她拒絕的話才到嘴邊突然靈機一動。
“我原本就想進去走一次的三哥的提議也不是不可只是,若要比試,輸贏總要有個說法才好。”任瑤期看著韓雲謙,微笑道。
韓雲謙不由得一愣。
任益均卻是撫掌道:“五妹妹此言極秒,確實要有個說法。韓公子覺得呢?”
“三哥!你怎麼也跟著她胡鬧!”任瑤華低聲阻止。
任益均又是一個白眼:“我向來就是個胡鬧的!看不慣就滾遠些!”
“你——”
任瑤期笑著對任瑤華道:“三姐,不過是玩樂罷了,別擔心。”
任瑤華想要發作,可是韓雲謙這個外人正在眼前,讓她發作不得,只能乾瞪眼。
“五小姐想比什麼?”一直沒表態的韓雲謙突然開口了,竟是不反對任益均的話。
任瑤期沒有想到他還真的應了。
時下男子於女子的地位不等,男子向來是恥於與女子比試的。他們覺得贏了勝之不武,輸了裡子面子丟盡。也只有任益均這種性子怪癖又不羈的人才會三番幾次的拿她與韓雲謙作比。
任瑤期故作沉吟道:“贏了的人可以向輸了的人提一個要求。當然為了怕到時候提出來對方卻辦不到,這個要求可以現在就先提出來。韓公子意下如何?”
韓雲謙不過思考片刻便點頭道:“如此任三小姐可以先提。”
任瑤期也不客氣,當即笑著道:“我記得我父親曾送給你一幅畫?若是我贏了,你就把畫給我如何?”
韓雲謙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被任瑤期捕捉到了。任瑤期心下一緊,難不成韓雲謙在拿到父親的畫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要藉著那幅畫生事的打算?如此一來,他定是會拒絕她的提議。
“那幅畫是任三伯父贈給雲謙的,雲謙也極為愛惜……”韓雲謙斟酌著道,“我若是再將畫給你,怕是對任三伯父不太尊敬。”
任瑤期聞言,嘆氣道:“這幅畫原本就是我要求父親畫了,送給我做生辰禮的。我從未到過京都,很想知道一年一度的菊花會是什麼樣子的。不想父親卻是將畫給了你。我……我之後問爹爹要的時候他也很是為難呢。只說畫已經送給了你,再討要的畫怕是不妥當,你也不一定會同意。”說著還抬頭看了韓雲謙一眼,含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