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白鶴鎮了,任瑤期原本慢慢放下去的心有漸漸的提了起來。
這一日雷盼兒終於跟著她二叔出門訪友回來了,得知任家曾經送信給她邀請她來任家別院玩。雷盼兒回來的第二日就過來了。
恰巧任瑤期因去了寶瓶衚衕沒有碰到,她明日就要回白鶴鎮了,想要請容氏如果得知蕭靖西的訊息,讓人去告知她一聲。現在這個時候,任瑤期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避嫌不避嫌的事情了。
任瑤期是下午去的寶瓶衚衕,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一日難得的是一個大晴天,連一絲風都沒有。
任瑤期的馬車從寶瓶衚衕縱橫交錯的衚衕裡穿過,任瑤期靠坐在馬車車壁上蹙著眉頭想事情,她的手隨意地拿起一本放在小几上的書,正想翻開,卻看見從書頁裡掉落了一根乾癟的草出來。
任瑤期一愣,將那根“草”拿到手裡才認出來,這竟是一朵萱草。萱草經過熏製曬乾之後是可以食用的,這一朵與任瑤期之前從蕭靖西那裡收到的不同的就是,這是一朵已經被熏製過的可以食用的萱草。
萱草別名無憂草,任瑤期想起來自己之前送去燕北王府的那幾根當歸,不由得心中一喜,問蘋果道:“馬車剛剛是停在門外嗎?”她記得自己剛剛在外祖家的時候是出門之後才上的車。
蘋果點頭:“是的,小姐。”
任瑤期對外喊了一聲“停車”。
馬車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
任瑤期隔著馬車簾子問趕車的婆子:“剛剛馬車停在外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靠近馬車?”
趕車婆子以為任瑤期是在怪她偷懶亂跑,忙道:“五小姐,奴婢沒有看見有人靠近馬車,不過奴婢在中途如了一次廁,這期間有沒有人過來奴婢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後面有馬車輪子滾地的聲音傳來,來了一輛馬車。
任瑤期原本也沒有在意,可是聽到外頭趕車的婆子咦了一聲,然後察覺到那一輛馬車似乎就停在了自己這一輛馬車的旁邊。
任瑤期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她坐直了身子,想要掀開簾子,可是手觸到車簾子的那一瞬間卻又頓住了。
正在這個時候任瑤期聽到了旁邊的那一輛馬車的車壁傳來了“篤——篤——篤——”三聲沉悶的敲擊聲。
任瑤期想了想,還是伸手將車簾子掀開了一些往外看去,不想旁邊停著的卻是一倆很普通的榆木馬車,並不是燕北王府的。
任瑤期不由得有些失望,正要將簾子放下來。
不想恰巧在這個對面的馬車車簾子卻是被掀開了,一張含著笑意清俊非常的臉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任瑤期的視線裡。
任瑤期心裡猛然一跳,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蕭靖西也不說話,只是淺笑著看著任瑤期又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車壁,任瑤期鬼使神差地也抬手在自己的車壁上輕輕敲了兩下。
蕭靖西眼中的笑意更甚,當中的亮光似乎能將人灼燒。
任瑤期垂下眼睛,放下了車簾子。
外面又傳來了車壁被輕敲的“篤篤”聲,因為聲音不大,所以除了兩輛馬車裡的人並沒有別人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可是這不輕不重的聲音聽在任瑤期耳中,卻是與她的心跳聲一樣響亮,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最後蕭靖西的馬車先動了起來,在任瑤期的馬車之前緩緩駛出了衚衕。任瑤期吩咐駕車的婆子繼續前行。
駛出衚衕之後,蕭靖西的車走在前面,任瑤期的車跟在後面,最後走在前面的車在一處避風的地方停了下來,任瑤期還沒有開口吩咐,她的馬車卻是自己停了。
任瑤期聽見蕭靖西下了馬車,他也不開口說話讓任瑤期下車,他就那麼站在那裡等著。
任瑤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