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放說完之後對上任瑤期冷然中帶著諷刺的臉色,突然又有些後悔,他來之前明明是打算與任瑤期好好談的,也沒有想過要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她。
他想只要她肯應了自己,他以後一定什麼事情都依著她,也願意花心思哄著她讓著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任瑤期淡漠冷靜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心裡的煩躁。
雲文放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不少,可是在面對任瑤期的時候,他總是會退化成為那個暴躁易怒的少年。
雲文放撥出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心裡的火氣壓下來:“任瑤期,我不是來與你吵架的。”
任瑤期也有些疲憊,對於陰謀陽謀她能想辦法化解,可是對著雲文放她卻有些無力。好話壞話都說盡了,雲文放還是不肯放棄。
任瑤期嘆了一口氣,聲音也平緩了一些,她直言道:“雲二公子,我記得我並沒有招惹過你,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讓你誤會了。你為何會……”
任瑤期的話沒有說完,雲文放卻是能聽明白,任瑤期不就是問他怎麼看上她的麼?
雲文放沉默了許久,就在任瑤期以為他說不出什麼來的時候,雲文放卻是抬頭看著任瑤期道:“我從小到大都在做一個夢,夢裡都是你。”
雲文放的回答讓任瑤期愣了愣,她實在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難怪雲文放當初會問她為什麼不記得他了。
雲文放見任瑤期皺著眉頭不說話,以為她是不信,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我並沒有騙你,在夢境中,你總是看著我哭,你對我不停地說著什麼,只是我聽不見。我第一次來任家的那一回,在迴廊你,對你來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對我來說卻並不是。我以為既然我能夢見你,你肯定也是能夢到我的,可是你對我並沒有印象。”雲文放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黯然。
任瑤期卻是想,她並非是對他沒有印象,她對他的印象深刻得很。可是她要如何對雲文放解釋他們之間並不是他以為的良緣,而是一段孽緣?
“雲二公子,那只是一段夢境,你並不能依次就誤認為你對我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
雲文放固執地搖頭,定定地看著任瑤期道:“不,或許一開始我對你只是好奇,可是現在我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任瑤期,你就不能應了我嗎?我,我以後會真心對你好的。”
雲文放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勇氣來告白,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如擂鼓咚咚。他緊緊地盯著任瑤期的表情,彷彿她說出一句話就可以定他的生死。
可是任瑤期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雖然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眼中的拒絕卻讓人無法錯認。
雲文放感覺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甚至有一種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茫然。
“對不起,雲二公子,我先走了。”任瑤期屈膝行了一禮,轉身要走。
“等等——”雲文放閃身擋到了任瑤期面前,不讓她離開,可是對上任瑤期的目光,他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該說的該求的他都已經做了,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正在僵持的時候,一個微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雲二公子,請問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嗎?”
任瑤期抬頭便看到三哥任益均走了過來,正皺著眉頭盯著雲文放。
雲文放也看了任益均一眼,抿了抿唇,又看向任瑤期。
任益均不耐煩地走了過來,將任瑤期拉開,自己站到了雲文放面前,對著雲文放挑眉道:“既然雲二公子是客,接下來想要逛哪裡我陪著。五妹妹,你三姐找你有事,你去清風院找她。”
任瑤期應了一聲,雲文放卻是看也不看任益均,只盯著任瑤期突然冷了聲音道:“如果我與你祖母說雲家願意對任家施以援手,你猜她會不會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