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青這滿臉不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季榮那張本來就陰沉的臉,更是變得扭曲起來。 他心底怒火焚燒,咬牙切齒。 恨不得將林長青給生吞活剝了。 但是,他卻不敢動。 因為這裡是藏經閣,鎮妖司律例,無論什麼事情,膽敢在藏經閣內動武者,殺無赦! 季榮就算是對林長青在如何憤怒、怨恨,這個時候他也只得忍著。 “你很好!” 季榮長吸了一口氣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後,狠狠瞪了林長青一眼,轉身離去。 在藏經閣,他奈何不了林長青。 既然如此,又何必待下去受辱,離開才是王道。 “哼!” 林長青看著季榮離去的背影,不以為然的冷哼,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無關痛癢。 倒是那個吉鴻,是一個大麻煩。 這傢伙,得想個辦法將之解決了才行。 “先不急,等推演出輪海大境的武道修行法後,再想這個事情。” 林長青自語,也跟著出了藏經閣。 只留下藏經閣二層中,寥寥幾人面面相覷,然後是驚呼不定。 出了藏經閣後。 林長青是一刻鐘也不停留,直奔他在北海郡城的庭院。 與此同時! 季榮面色陰沉,走進了距離鎮妖司相隔兩坊之地的一座酒樓內,直奔二樓。 江南閣。 這是北海郡城內,可以排進前三的酒樓。 同時也是吉家自己的產業。 此時,二樓空曠寂靜,只見一名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正在一張擺滿了各種酒菜的桌子前,正大快朵頤。 正是吉鴻。 在吉鴻身後,站著一名護衛。 身如鐵塔,眼神如刀。 就這樣站在吉鴻身後三步之外,一動不動。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勢,宛如深淵浩瀚,讓人不敢小覷。 “季榮,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了,那林長青呢?” 季榮一上樓後,吉鴻就發現了,見只有季榮一人上樓,頓時皺眉,冷聲道:“你不會是沒將人給請過來吧!” “這……” 季榮神情有些尷尬,心底對林長青越發怨恨,嘴上卻是連忙辯解,道:“大公子,不是我無能,實在是那林長青太可恨了。 一聽說是大公子您讓他過來,居然直接讓我滾。 這就罷了。 他還出言不遜,說大公子算個什麼東西,讓你親自過去請他,他興許還會考慮一二……” “哼……” 吉鴻冷哼,眼神越發冰冷。 不過,他並沒有如季榮那般預想的發怒,反而是微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季榮,冷聲道:“季榮,我知道你心思。 一直想要歸順於我吉家,好藉助我吉家在鎮妖司中的力量往上爬。 這些都無可厚非。 你想往上爬,我可以給你梯子。 但前提是,你要有用……” “大公子恕罪!” 季榮渾身一顫,立馬道:“我,我……” “好了,別廢話了。” 吉鴻一揮手,直接打斷了季榮的話,道:“你那些虛頭巴腦的藉口,就沒必要在我面前多說了。 你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讓我如何重用你。 你走吧!” “大公子恕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將林長青請過來,他要是不來,我就直接將他鎮壓了,給公子您擒過來。” 季榮頓時慌了,他費盡心思,這才搭上了吉鴻這一條線。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傍上吉家。 未來藉助吉家的力量更進一步,甚至是一步登天也並非不可能。 自然不希望就這樣斷了和吉家的關係,所以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想盡一切辦法達成。 “哼……說誰都會說,但我吉鴻可不是看人怎麼說,而是看人怎麼做。” 吉鴻冷哼。 “我明白!” 季榮眼中,頓時浮現出道道精光,立馬朝吉鴻道:“請大公子放心,我這就去拿人……” 說著,季榮卻是立馬起身下樓,出了江南閣。 與此同時! 等季榮離開後,一直站在吉鴻身後,宛如鐵塔一般的漢子忽然開口了,沉聲道:“大公子,這傢伙可不靠譜。 想靠他讓林長青過來赴宴,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 吉鴻輕笑:“林長青很顯然已經知道我隱藏的身份了,他自然更加不可能過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我從一開始,就從未想過要宴請林長青。 陳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