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了高枝,錢權無限。
餘未寅只想知道,到底餘府如今要面對的是怎樣的局面。竟要這老不惜主動丟掉餘家向來的好名聲。而這一切的謎底,也這一切餘未寅想知道的真相,興許就在她袖中。
這幾日,她足不出戶便是在研究這些。都是李全白日跟著餘巳易去鋪裡,偷偷翻看賬本,再回來謄到紙上的。這李全倒也是不負餘未寅所託。謄得井井有條,這後來幾日甚至就連筆記都有些像櫃上那老夥計的。
餘未寅知道,李全要偷偷找到這些賬本,並且找到需要花多大的經歷,同時又要冒巨大的風險。即便是李全什麼都不說。此時,她便是暗自感嘆,興許是天不絕人。即便父親再也回不來了,母親也再也不會回來了。她與大哥在這府中,還是有些可為的。
因腳下匆忙,餘未寅的頭上甚至是沁出了一些汗水。以至於她焦急於心頭事,根本沒發現原本平靜的院可是比往常熱鬧上好幾分。
在她的房門口,院裡的丫鬟,甚至是別的院的丫鬟都圍坐一團,成了個水洩不通。
餘未寅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很不喜歡屋裡有那麼多人,尤其是在她有正經事要忙的時候。
性,只一個表情,玲瓏便是將小姐看了個透徹。隨即一手叉腰,便是清了清嗓大聲,甚至有些潑的喊話道:“你們都圍在這兒幹嗎呢!”
玲瓏本就是大大咧咧的一個姑娘。如今喉嚨更是粗上了幾分。那包圍圈裡頭也只是竊竊私語著什麼,並沒有大的聲音。所以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都轉到了玲瓏身上。
再一看,餘未寅竟是沉著臉。丫鬟們便是齊齊的退居一隅,外院的丫鬟也在見得餘未寅臉色不善,玲瓏氣勢洶洶之時徹底溜之大吉。
該走的都走了,只剩本就該留下的人。這房門口也徹底空了。
那邊廂,是紅菱同連璧兩人互相橫眉冷對。餘未寅生得這點歲數,頭一次見到這兩人是這樣的表情與姿態。倒也說不上無禮,只是在她印象中應該毫無個性、只知順從的兩個丫鬟竟然也都是憤憤的模樣,彷彿是一下由黑白添上了奼紫嫣紅的色彩。
只是粗粗一看,餘未寅便見得自己房門大開著。而連璧是一副守護者的姿態,叉腰站在房門前,氣勢洶洶。紅菱雙手懷抱著胸,對著連璧怒目圓睜,顯然也是毫不退讓的模樣。
隨即,餘未寅清了清嗓,道:“你們兩個不隨他們一塊兒走嗎?”
那兩人顯然是一愣,就連玲瓏亦是。誰都等著去給餘未寅交代。可這餘未寅卻偏偏一點兒要聽的意思都沒有。
“小姐……”
那連璧焦急的上前一步,表情凝重的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餘未寅卻不由分說的走過兩人身邊,擺擺手,淡淡的說道:“我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紅菱倒也不含糊,略略施了禮就面無表情的走開去。而這連璧雖然是較餘未寅年長,可此時卻還是小姑娘脾氣,滿臉的委屈。自然也不再說別的。便是離開了。
只是,剛一進房門。餘未寅便是一掃先前的頹態。立刻警覺的四下檢視。待仔細的走了一圈之後,便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玲瓏費解的問道:“小姐,怎麼了?”
餘未寅思考了一下,便是謹慎的說道:“去多找幾個丫鬟,打聽打聽今日是怎麼回事。”
玲瓏得令,便是找了藉口立刻去與方才那群小丫鬟打成一片。不消半刻鐘的時間,她便是將一切打聽了清清楚楚。
原來方才她二人走後,紅菱便是要去打掃餘未寅的房間。可連璧卻是不讓。一來二去,便是僵持至此。
原本一樁簡單的事情,卻差點演變成了一個亂世國。餘未寅無奈之際,卻也深深對連璧產生了敬佩。只因餘未寅早就對於誰都能輕易出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