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要原因,不服不行。
可是,接下來事態的發展卻脫離了張用的掌控。
到了晚間,張用突然升帳議事。
等到李宏走進中軍大帳,就看到帳中諸軍將領都是一臉的憤怒,眾人紛紛叫罵:“什麼兄弟情義,什麼江湖義氣,直他娘都餵狗了。”
“曹成狗賊兩面三刀,致盟主的大計毀於一旦,置我軍於險地,絕對不能放過他。”
“對,誓殺此狗賊。不但曹成,還有商元,還有那些賊子,一個都不能放過了。”
……
帳篷裡一片混亂,滿耳都是氣惱的叫罵。
再看張用,一臉無奈地坐在上首,目光落到帳篷頂上的氣窗上,不住嘆息。
李宏心中咯噔一聲,走過去,低聲問:“盟主大哥,怎麼了?”
張用這才將目光收回來,一臉憂傷:“去各路頭領那裡的信使回來了,曹成、商元他們不肯出兵。”
李宏低呼一聲:“什麼,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就被王慎小兒給嚇壞了?”
張用苦澀地說:“我剛接道線報,其他六路頭領現在都聚在曹成那裡議事,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走。他們不滿我張用已經很久了,尤其是曹成,更是如此……援軍怕是來不了啦!”
說是他們被王慎給嚇怕了,這倒是實話。當初在黃州的時候看到楊再興輸得那麼慘,聯軍沒有放一箭就乘船離開,除了畏懼王慎的兇殘之外,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儲存實力。
這八路所謂的義軍中,也就張用和曹成兵多將廣,其他各部也就一萬多人馬,扣除輔兵,真正的主力戰兵也就幾千。這點人馬拉上戰場,參加這規模空前的大會戰,說不定一個衝鋒就打沒了。
亂世之中,槍桿子才是最實在的東西。有槍就是草頭王,沒有了軍隊,你就是個屁。到時候,所謂的盟友不但不會拉你一把,說不定還會將你也連皮帶骨給吃了。
張用這個計劃雖好,卻忽略了各將頭領都揣著自己的心思,都想著讓別人流血自己來揀便宜,自然不肯過來做衝鋒陷陣的愣頭青。
他們這個同盟本就是鬆散的組合,人人都是千年狐狸精,如何肯來三龍河為別人出力。
更重要的是,曹成作為同盟中兵力戰鬥力最強者,早就對張用部戒心深重,這次想借王慎之手削弱張用。只要張用一敗,盟主之位就是他曹成的了。
鬼知道曹成聚攏了其他家頭領想幹什麼。
看到張用如此頹廢,李宏心中不以為然,道:“盟主大哥,就算其他家該死的畜生不來,這仗難道咱們就不能自己打了。就算不能圍住王慎,全殲泗州軍,大不了將他們打回黃州去就是。等到打敗王慎,咱們再回過頭來收拾曹成、商元那群畜生。”
他大聲冷笑:“到時候,盟主挾大勝之師,回軍打去,得叫他們拿個說法出來。這德安是咱們平定下來的,到時候地盤如何分配,得咱們說了算。”
張用苦笑:“還是先度過這個難關再說。”
“難關,這也就難關嗎?”李宏大聲道:“盟主大哥,你往日是何等的英勇豪邁,曹成他們不來就不來吧,又何必懼怕王慎小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李宏雖說在王慎手下輸得極慘,可那是我大意了,某可沒怕過他。”
張用面上頹喪之色更盛,他將一份急報遞給李宏:“李大哥你自己看吧,這是我軍水勇斥候剛送過來的。”
李宏接過情報只看了一眼,頭皮就麻了。禁不住驚叫一聲:“李成李伯用來了!”手中那份情報就掉在地上。
張用點點頭:“是的,李成要來了,問題麻煩了。”
李成和眾人都是東京留守司出來的,這人的厲害大家都是知道的。此人外號天王,自起兵以來,幾乎沒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