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與阿曉便是。”
“那怎樣才能查出這塊玉佩的主人是誰?”
宇慶寧胸有成竹,嘴角牽起一抹笑,“暗衛的玉佩都是唯一的,這上頭的刻工可是出自藍媽之手,若是仿品,只消細看便能辨出真假。”
“那相公可知道大舅身邊哪幾個是暗衛?”景宮眉將頭擱在他肩上。
“不知道。”宇慶寧回道,“不過我終會查出來。”
這一日用過晚膳,睡下不提。
翌日一大早,秦懷遣了小廝來報,說有人將裘嬸送到了餘雲絲綢輔子內。於是宇慶寧便獨自去了輔子,順帶將妹甄也給帶了過去。
妹甄仍有些惴惴,說話不大利索,問她是誰讓她偷天機卷的,她抿著唇不說話,或者使勁搖頭,淚水珠子斷了線一般掉。
裘嬸正被安置在餘雲絲綢輔子後院的一間廂房內,她額頭布著細汗,神色仍覺不安。
宇慶寧進去時,她臉色微白,搓著手離得遠遠的。
“玉佩我已從程二少那邊拿到。”宇慶寧只是站在門檻處,見她害怕,便也不靠近,畢竟對於一個引他娘送死的人,他也無法從心底釋懷,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得調查清楚。
“裘嬸,你怎麼會失蹤?”
裘嬸動了動嘴皮子,“三,三少……你們走後,姚娘來問我,說她聽到了所有的事。我怕,怕被別人知道,就將玉佩託給程二少,自己逃了……可是才躲了沒多久,就被幾個人給抓了……我還以為,以為死定了……三少爺,我不是有心潛逃,只是,只是我還想活著見見妹甄……”
宇慶寧眉間微蹙,“那麼姚娘是你殺的?”
“你說什麼?!”裘嬸大驚,臉色刷白,她往前一步,嘴巴也哆嗦起來,“姚娘死了?她怎麼死的?”
“被剪刀刺死的。”
“怎麼會……三少爺,我以性命擔保,我沒有殺姚娘。她雖然問我討要封口費,可是,可是我給了。她就笑著走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活著呀!”
裘嬸眼淚奪眶而出,手指抓得發白,照南弊律法,殺人者償命,她還想見妹甄,她還不想死。
她哭著去抓宇慶寧,急得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
宇慶寧避開了,聲音裡帶了一絲疲憊,“此事我自會調查。你且好生留著,待會阿曉會帶你去西廂房,那裡有你想見的人。只是莫想著逃跑,姚娘遇害恐是幕後黑手所為,你們若逃了出去,大抵也是死路一條。”
裘嬸駭得連連點頭。
秦府瑾瑜院,一個梳著丫鬟頭,穿了一身翠綠的女子滿頭大汗,急步匆匆地走過垂花門,穿過被襯蔭遮蓋的天井,到了一處主廂房前。
早有丫鬟挑了竹蓆簾子讓她進去。
一進屋,便覺通體涼快,渾身一瑟縮,女子的表情立刻鎮靜了下來。她穿過描著金銀鳳凰的象牙屏風,便看到秦仲國的第三房姨夫人韓氏正托腮支在竹榻的小方桌上休憩,一旁的丫鬟拿著團扇輕輕揮著。
“三夫人……”女子諾諾開口。
韓氏睜開眼,眼底有著一抹精光,她揮了揮手,扇風的丫鬟便退了下去。
“巧玲,怎麼慌里慌張的?”
巧玲踟躕了下,上前一小步低聲道,“三夫人,方才仙詩院的初九和奴婢說,老爺和夫人在房裡頭商量,說是要將秦府在南驕境內的其餘十間絲綢鋪子的分號全部交給宇三少。”
“此話當真?”
“奴婢不敢欺瞞。初九還說,老爺還將那十間輔子的地契房契全部交給了夫人。”巧玲細細說道,聲音裡帶了一絲不忿。
韓氏輕哼一聲,“他長房嫡出的孫兒是寶,我這三房下面的蘇元莫非是撿來的不成?”
她塗了鮮紅丹蔻的手指氣惱地在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