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並不多,唯有一個堅實的胸膛,一顆萬千寵溺的心,一雙溫暖寬厚的手,陪伴她渡過斜風冷雨,漫漫長夜。
有你,有我,便可成就一個家!
一個牽手,便暖了一生清歡。
將疼你,化入我骨。
將戀你,溶在我血。
將愛你,藏進我心。
路上擺攤的都是遮天學府中的學子,賣得東西形形色色。凌武天府的學子賣得大多是武器,聽說凌武天府有煉器課業,煉器煉得好的學子,便會將煉製出的武器拿來出售。
秋意闌珊,夜色如濃稠的墨硯,風中飄蕩著海洋的味道。海潮的低吟,一浪一浪席捲而來。天幕之上繁星閃爍,和著夜的舞曲,兀自璀璨著淡淡的清輝。
“丫頭,都沒有喜歡的東西嗎?”
藍銘軒低頭看著阮琴塵,低醇的嗓音,幽幽如水。
阮琴塵搖了搖頭,微微靠在他的身上,溫柔安靜,享受著溫馨的甜蜜。
燈影綽綽,連綿成兩條飛龍的夜燈,在空中劃出兩道明亮的弧度。兩人走到步行街的盡頭,看到很多賣字畫的文淵仙府學子。紗燈籠下流光飛舞,一幅幅水墨丹青懸掛在一側,無人問津。
阮琴塵腳步一停,看著這些畫作,每一張都是上乘之作。以墨色為主,以丹青色彩為輔,寥寥數筆就勾畫出江南雨,杏花葉,楊柳垂堤,小橋流水,墨瓦青磚。
一個頭上戴著白色玉冠,手中執筆在燈光下專心繪畫的男子。手法如行雲流水,景色透著靈動之美。淡墨素宣,清愁鎖滿。文文弱弱的身姿,充滿了憂鬱的氣息。一襲墨竹映蘭的文淵仙府長袍,在柔光描摹中充滿了書卷氣息。
“子衡學長!”
看清那熟悉的身影,阮琴塵認出這個男子正是凌子衡,沒想到他的畫技這麼好!看到他身上的文淵仙府長袍,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居然還是天級學子!
“呵呵,原來是你們呀!”
凌子衡抬起頭,看到阮琴塵和藍銘軒。一張白皙的臉龐,褪去了憂鬱的惆悵,湧上了喜悅之色。放下手中畫筆,擱置於一旁架上。
“這些畫筆墨沉著、意境清雋,泉中水墨丹青,花瓣落筆似有聲,不失為上品!”
藍銘軒打量了一眼凌子衡的畫作,看得出他對於繪畫極有天賦。
“藍兄過獎了,實在是慚愧啊!”
凌子衡無奈的搖了搖頭,哪怕他畫得再好,也沒什麼人會來買的。遮天學府之中以武為尊,會畫畫有何用武之地?
“子衡兄可否為我們畫張畫像?”
藍銘軒牽起阮琴塵的手,臉上帶著一分期待。
阮琴塵摘下蝶羽面飾,絕美的容顏,宛如天女落塵,美得無法用世間言語來形容。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眉煙慵懶,青絲繞水,明眸映澈,盪漾著一抹盈盈的淺笑。
彼此凝望的眼眸中,是一眼萬年的柔情脈脈,纏綿情意似風柔。
與風景無關,與浪漫有染。
兩人站在燈火闌珊處,月下白衣,淺笑流丹。一袂秋寒,那畫面竟是美得叫人屏息。
幸而他們身在夜色掩映下的僻靜之處,否則她那絕美的容顏,定然會掀起驚天波濤。
最近遮天學府中有人傳聞琴塵是因為容貌奇醜無比,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本他還暗暗惋惜了一番,那般風華耀眼的人,竟因為容貌染上了瑕疵。如今見到她的容顏,一眼驚鴻,他才覺得自己當初的惋惜是何等可笑!
傳出那些流言蜚語的人,更是愚笨至極!
這等絕美的容顏,怕是要將世人生生妒殺了!
“樂意至極!”
凌子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長袖,挑燈研磨。取出兩把筆,飽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