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銘軒的懷裡。粉嫩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手臂輕輕抱著他的腰肢,睡得格外恬靜。
“撲撲——”
濯焰拍打著小翅膀,落在床邊的案頭。取來了一疊做工精緻的衣袍,還有一件美得如夢似幻的夢幻霓裳流月裙。千年雪浸染的天絲繡成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蓮花,彷彿要破水而出似的,看上去真是巧奪天工。
“嗯——”
聽到火神月怒火中燒的聲音,阮琴塵睫羽輕顫,懶懶地張開了眸子。
“丫頭,來試試看衣服合不合身?”
藍銘軒寬大的手掌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以手指梳理著她那瀑布般柔軟順滑的青絲。
“嗯,這些衣服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阮琴塵坐起身,目光落在床邊的那一疊美麗至極的衣袍上。伸手摸著衣袍上的蓮花紋路,聲音中帶著一抹驚喜。
“昨夜差人送過來的!”
藍銘軒伸手展開純白的地獄雪蟬翼織錦,替她穿戴整齊。取出一柄象牙梳子,為她束好青絲,戴好蝶羽面飾。
“也不知道斷袖一大早發什麼瘋!”
阮琴塵將幾套衣袍收入焰凰項鍊中的須彌空間,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道。
陽光落在她初醒的容顏上,雪白的肌膚,在純白的長袍映襯下越加剔透。
藍銘軒整了整衣角,乾淨整潔的衣袍,看上去一絲不苟。其實他的衣袍一點也不亂,他一夜都沒有睡著,看著她的睡顏,他怎麼捨得入睡?
他揮了揮手,撤去布在房間之中的結界。
“嘭——”
厚重的大門,瞬間飛了進來。
阮琴塵素手一揚,袖風將迎面飛來的門板反震回去。動作乾脆利落,漂亮至極!
“小不點,你下手太狠了吧!”
火神月感受到反震回來的力量,手中蒼月箜篌弦絲一顫,音波瞬間將門板攪成碎末。
“斷袖,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一大早就送個門板給我,還有理了?”
阮琴塵語如和風清澗,輕描淡寫,卻充滿了疏懶撩人的韻味。
“什麼?我惡人先告狀!胡說八道!我送你個門板,總比你塞個人給我暖床要好吧?”
火神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彷彿隨時有可能崩碎那一口白牙,叫人聽得一陣心驚膽顫。
“呃,該不說你們兩個昨晚?”
阮琴塵清秋水月眸瞬間亮了起來,好似爛漫星火照耀天空,充滿了激動的神彩,直直凝視著火神月。
直到看得他一陣臉紅脖子粗,才移開目光,朝著躲在後面的桃汐湄望去。
好吧,她現在真心佩服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女子了!她還真去給火神月那個酷酷的大木頭暖床了!
“我們昨晚真的沒有一起睡!什麼也沒發生!”
火神月紅著臉大吼道,深沉睿智的紫色眸子,泛著噴薄的怒火,一頭灰藍色的長髮直欲衝冠。空氣中薔薇花的冷香,充滿了溼潤的感覺。顯然是他的情緒牽引到了空氣中微薄的水靈氣,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能夠讓堂堂古族的冷血霸主,氣得跳腳,這真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我沒說你們一起睡啊!斷袖,你這算是不打自招麼?”
阮琴塵抿嘴輕笑,恍若煙花流嵐,淺淺的,輕輕的,卻是那般迷人。
看著她那明媚的笑容,火神月原本一肚子的火氣,都奇蹟般的消退了幾分。
“小塵,其實不關大個子的事情,是我硬要強上了他的床!”
桃汐湄跳了出來,開口替火神月解釋道。
藍銘軒看著她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嘴角微微抽了抽。好個彪悍的女人啊!
“噗——”
阮琴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