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作祟的結果,每一天每一個小時,她都想盡辦法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換成她的長子喬佛裡,必能看穿她微笑背後的陰謀,並教她認清自己的位置,可惜託曼很傻很天真。是了,她明白小喬不好操縱,瑟曦想起科本找到的金幣,為鞏固提利爾家族的權勢,一定會除掉他。瑪格麗與她那醜惡的祖母曾定計讓珊莎·史塔克嫁給殘廢的維拉斯·提利爾,只不過泰溫大人落棋在先,用提利昂奪走了珊莎。我明白了,陰謀家們並不甘心,他們在繼續策劃,提利爾家賄賂獄卒放走提利昂,並保護他沿玫瑰大道西行,與自己作惡的老婆會合。現在,他們兩個一定安安全全地待在高庭,享受玫瑰的庇護。
“您真該一同去看看,陛下,”大隊人馬緩緩登上伊耿高丘,小陰謀家活潑無邪地說,“噢,想想看,我們會度過一個多麼甜美的下午。樹葉呈現金、紅和橙色,鮮花遍野,還有栗子……回城路上,我們烤了不少呢。”
“我沒空到樹林裡騎馬摘花,”瑟曦硬邦邦地說,“我有一整個國家等著統治。”
“一個國家,陛下?誰統治其他六個呢?”瑪格麗發出小女孩特有的歡快笑聲,“噢,請原諒我的玩笑話吧。我很清楚您肩挑重擔,其實,我可以為您分擔,我一定能為您做些什麼——至少,就算做做樣子,也可以終止所謂我和您爭奪國王的謠言哪。”
“謠言這麼說?”瑟曦笑了,“真愚蠢,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成競爭對手,一刻都沒有。”
“我很高興您這麼說,”女孩似乎沒領會她言下之意。“噢,您下次和託曼一起來嘛,我知道,陛下他會喜歡的。有藍詩人為咱們獻唱,塔拉德爵士表演棍棒,就像平民那樣。噢,秋天的樹林真的好美。”
“我的先夫熱愛森林。”在他們婚姻前期,勞勃沒完沒了地懇求她同去打獵,但瑟曦一律婉言謝絕,因為國王狩獵期間,她才好跟詹姆幽會。金色的白晝,銀色的夜晚。自然,這是場危險的遊戲,不僅紅堡內耳目眾多,關鍵是誰也拿不準勞勃的心意,不知道他何時會回來。然而,危險卻讓他們的結合更刺激了。“美麗的外表之下往往隱藏著危險,”她警告小王后,“勞勃就在那片樹林裡丟掉了性命。”
聽罷此言,瑪格麗不由得朝洛拉斯爵士微笑,那是兄妹之間甜蜜的笑,充滿親切。“陛下為我擔心,實在太仁慈了,但我有哥哥的保護,絕對安全。”
去吧,去打獵啊,瑟曦年復一年地勸促勞勃,我有弟弟的保護,絕對安全。她想起坦妮婭早先的反應,不由得笑出聲來。
“陛下笑得真可愛,”瑪格麗探詢似的笑道,“想到什麼如此開心,我可以分享這個玩笑嗎?”
“你會的,”太后說,“我保證,你會的。”
Chapter30 掠奪者
鼓點敲出戰鬥的節奏,無敵鐵種號衝向前去,船頭劈開洶湧的綠色水面。前方較小的那艘船正在拐彎,船槳拍打大海,玫瑰旗迎風飄蕩:船頭和船尾是紅盾紋中的白玫瑰,桅杆頂端則是一朵金玫瑰,鑲在草綠色底子上。無敵鐵種號狠狠撞向她側面,力道之猛,乃至準備接舷戰的半數船員都跌倒了。船槳噼噼啪啪地折斷,這在船長耳中猶如美妙的樂章。
於是他當先躍過舷緣,落到下面甲板上,金色披風在身後招展。白玫瑰們紛紛從全副武裝、頭戴海怪盔的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麵前退開。向來如此。他們緊握長劍、長矛和斧子,但十人中九人沒穿盔甲,剩下的那一個也只著縫合的鱗甲。他們並非鐵種,維克塔利昂輕蔑地想,他們怕被淹死。
“幹掉他!”有人喊,“他只有一個人!”
“來啊!”他咆哮著回應。“有種就來殺我。”
玫瑰戰士從四面八方圍上來,寒鐵在手,但眼神慌張,維克塔利昂品嚐得到他們濃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