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爵士的人,都決計不會相信這種事。雷德溫的雙胞胎也不應當牽扯其中,沒了青亭島的艦隊,還說什麼對付鴉眼攸倫和該死的鐵民?“你只不過是把在她房裡認識的達官貴人們一股腦兒背誦出來。我們要真相!”
“真相。真相。”渥特用科本留給他的那顆藍眼睛看著她,缺了門牙的嘴流下如注鮮血。“我,我可能……記錯了一些。”
“霍拉斯和霍柏並未參與,對嗎?”
“對,”他立刻承認,“沒有他們兩位。”
“至於洛拉斯爵士,我敢肯定瑪格麗費了不少心機,方才瞞過自己的親哥哥。”
“是,我記起來了。有一回洛拉斯來訪時,她不得不把我藏在被窩裡。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她特意囑咐過。”
“原來如此。”幾位關鍵人物沒參與其中,這樣就好。其他人嘛,哼……塔拉德爵士只不過是個僱傭騎士,賈拉巴·梭爾是個被流放的乞丐,而克萊夫頓是小王后的衛士。奧斯尼是我的棋子。“說出真相,感覺好多了吧?等瑪格麗受審時,你一定要記得今天的話。到時候你敢再撒謊……”
“不敢,不敢,我會把真相說出來。等,等審完……
“……我會準你披上黑衣,不必擔心。”瑟曦轉向科本,“把他的傷口清理乾淨,再換好衣服,給他罌粟花奶,以止住疼痛。”
“陛下太好心了,”科本將血淋淋的剃刀扔進醋桶裡面,“瑪格麗定會懷疑寵愛的歌手失蹤一事。”
“歌手總是浪蕩天涯,來去匆匆,她有什麼好奇怪的。”
瑟曦踏著漆黑的石階,走出黑牢,只覺氣喘吁吁。我得休息一會兒。發掘真相真是件累人的工作,而接下來的事更難辦。我必須堅強,為了託曼,為了王國。真可惜,“蛤蟆”巫姬已經死了。去你的鬼預言吧,老巫婆。小王后是比我年輕,但她決不可能比我美,況且她就要完蛋了。
瑪瑞魏斯夫人在臥室裡等她。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喬斯琳和多卡莎睡得正香,但坦妮婭精神飽滿。“情況是不是很糟?”她問。
“不說了,不說了。我想睡覺,可又怕做夢。”
坦妮婭撫摸她的頭髮,“這都是為了託曼啊。”
“是啊,我知道,”瑟曦不禁發抖,“我喉嚨幹得要命。親愛的,給我倒點酒吧。”
“沒問題,只要能取悅您,叫我做什麼都行。”
騙子。她心知肚明坦妮婭想要什麼。算了,裝裝糊塗,有助於穩住這女人跟她丈夫的心。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裡,一點點好意,無論出處如何,總值得幾個吻吧。反正她不比絕大多數男人糟糕,她也不可能讓我懷孩子。葡萄美酒讓她平靜了些,但還不夠。“我想吐。”太后站在窗邊,手握酒杯抱怨。
“親愛的,您先去洗洗澡,很快就會好了。”瑪瑞魏斯夫人喚醒多卡莎和喬斯琳,吩咐她們準備熱水,等澡盆注滿後,她親自為太后寬衣,用靈巧的手指解開裙帶,將裙服褪下肩膀。接著她也脫了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
她們兩人一起洗浴,瑟曦靠在坦妮婭的懷抱中。“一定不能讓託曼聽見這些醜聞,他還小,”她告訴密爾女人,“瑪格麗直到現在還日日帶他去聖堂,一起為他哥哥祈禱。”與期望的相反,洛拉斯爵士始終不肯斷氣。“他也喜歡上了她的表妹們。一下子失去三人,他會難過的。”
“也許這三人並非都有罪,”瑪瑞魏斯夫人提出,“您說呢?或許其中某位申明大義,抵擋住了誘惑;也或許她為目睹的事情深感羞恥,因而……”
“……因而願意站出來,大義滅親。是了,定然是這樣,你說最純潔的是誰?”
“雅蘭。”
“最害羞的那個?”
“是的……不過呢,她這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