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哥哥才成了殘廢吧?”她高興地發現,這話從那張俊俏的臉龐上抹去了所有笑容。“或許是我哥哥忘了給你講解職責,爵士,現在聽好了,你的唯一使命就是保護好我兒子。至於訓練,那是教頭的事。”
“艾倫·桑塔加死後,紅堡沒有教頭了。”洛拉斯的語氣裡隱約透著不忿,“國王陛下已經快滿九歲,他渴望受訓,九歲的孩子可以當侍從,受人指教了。”
有人會指教他,但決不是你。“你當年是誰的侍從,爵士?”她甜甜地問,“我記得,是藍禮大人吧?”
“我很榮幸。”
“是的,我也這麼想。”從這兩人的例子來看,瑟曦很明白侍從和主人之間可能發展出多緊密的聯絡,因此她不允許託曼親近洛拉斯·提利爾。沒錯,百花騎士決不能成為兒子模仿的偶像。“好了,怪我失查。我不僅要統治王國,指揮戰爭,還要哀悼父親,打理內務,恍惚間便忘了指定新任教頭,真是可責。放心吧,我會立刻彌補過失。”
洛拉斯爵士掃開一綹垂下前額的褐色髮捲。“單論使槍或使劍的技藝,我認為陛下找不到能及我一半功力的人選了。”
你還真謙虛啊。“託曼是你的國王,不是你的侍從。你會為他而戰,為他而死,僅此而已。”
太后在吊橋前跟百花騎士分開,獨自越過插滿尖刺的的乾涸護城河,朝梅葛樓走去。找誰當教頭呢?她一路思索著回到住所。拒絕了洛拉斯,就沒理由挑選其他鐵衛,否則便成了明目張膽地挑釁高庭。塔拉德爵士?德莫特爵士?託曼似乎喜歡上了自己的貼身護衛,然則在處女瑪格麗一事上,奧斯尼很讓她失望,而奧斯佛利她還另有安排。獵狗發了狂,實在是可惜,記得託曼一直很害怕桑鐸·克里岡粗嘎的嗓門和燒傷的面孔,用他來教導國王,正好可以打消洛拉斯·提利爾那些不著邊際的騎士夢。
艾倫·桑塔加是多恩人,瑟曦突然想起,我應該寫信給多恩。幾世紀以來的流血衝突在陽戟城和高庭之間畫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是了,一個多恩人正合我意。不是說“多恩壯士密如沙”麼?
科本大人正在她書房的窗前邊讀書邊等她。“陛下,我接到些報告。”
“破獲了更多的陰謀?”瑟曦問,“今天我很累很煩了,快點說吧。”
他和藹地笑笑:“如您所願。首先,據說泰洛西的大君主動向里斯人提出條件,希望終止目前愈演愈烈的貿易戰爭。謠言還稱密爾準備加入泰洛西一方,但沒有黃金團撐腰……”
“密爾與我無關。”自由貿易城邦常年戰爭不斷,它們彼此無休止地結盟與背叛對維斯特洛影響甚微。“你有要緊事嗎?”
“阿斯塔波的奴隸暴動擴散到了彌林。十幾條船上的水手在談論龍……”
“你搞錯了,彌林人崇拜的是鷹身女妖。”這是從哪裡讀到的?算了,不管他,彌林遠在世界的盡頭,甚至比瓦雷利亞更遙遠。“奴隸暴動就暴動好了,關我什麼事?況且維斯特洛是廢除了奴隸制的。還有別的事嗎?”
“來自多恩的新聞也許陛下會更關注。道朗親王剛剛收押了戴蒙·沙德爵士,這私生子從前是紅毒蛇的侍從。”
“我記得這個人。” 戴蒙爵士曾隨奧柏倫親王一道前來君臨。“他做了什麼?”
“他想釋放奧柏倫親王的女兒們。”
“蠢貨。”
“還有,”科本大人續道,“據我們在多恩的朋友回報,斑木林騎士的女兒很奇特地與伊斯蒙大人訂了婚,並在訂婚當晚便前往綠石城,現在應已完婚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她肚子裡懷了野種唄。”瑟曦把玩著一綹髮捲,“這位被開過苞的新娘有多大呢?”
“二十三歲,陛下,而伊斯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