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你到底說是不說?不說我們立馬就走,你家的破事兒你自己看著處理去,出了什麼岔子也別再來找我們!”胖子等的沒了耐心,直接開口威脅道。 將菸灰磕掉,劉村長面如死灰悲愴地嘆道:“說了又能如何?你們鬥不過它的,還是乘早離開吧,否則等它出來,誰都活不成...” “誰告訴你鬥不過的,剛剛才跟它做了一場,只是不清楚底細,打了個平手,所以才來問你。”李秋凡面色淡然,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跟真的一樣。 “什麼?你...跟它鬥過了?”劉村長一聽這話,吃驚地問道。 李秋凡乾咳幾聲道:“一個躲在佛像裡的邪祟而已,能有多大能耐,你也這麼大年紀了,總知道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別以為我年紀小就拿它沒法子,死在我手底下的邪物比它厲害的多了去了。” 村長一時間被李秋凡的自信給震住了,踟躕片刻重重地把煙鍋扣在桌上道:“你先隨我來,看看我孫子的情況,如果你能說出個大概,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考我?這老頭兒還真夠精的...”李秋凡笑了笑道:“帶路便是。” 村長領著他們上了三樓,推開主臥室的門道:“進來吧,他就在裡面。” 剛一進門,眾人就聽到了鐺鐺鐺的敲擊聲,還有濃郁的血腥味。 “爸...這幾位是?”男孩的父母起身,滿眼疲憊,女人眼角的淚痕還沒有乾透。 “他們來瞧瞧岺兒的病。” 男孩的父親苦澀地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岺兒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來能做啥?”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還能有什麼法子!” “唉...那就讓他們看吧...”男人絕望地搖著頭,側開身體。 男人讓開後眾人才發現臥室床上還盤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沒有頭髮,閉著眼睛一下下敲著什麼東西,湊近一看,居然是個木魚。 而放才在門口聽到的聲音就是他敲出來的。 小男孩的行為和光禿禿的腦袋,跟廟裡的和尚很像,只不過他面前放著一大碗紅紅的汁水,根據味道判斷應該是血。 這場面著實有些不同尋常。 李秋凡走到男孩面前,眼中閃過一道金光,看著他的眼睛。 鐺! 木魚聲停下,男孩緩緩睜開眼睛,端起面前的大碗,將裡面的血一飲而盡,然後滿足地長出了口氣,帶著命令的語氣,冷冷地對其母親道:“下頓要還是用這些替代品,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說完將碗丟到他母親懷裡。 男孩的母親身體猛地一抖,下意識接住還在滴血的碗,眼淚再度落下,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防止發出哭泣聲。 “嗨!嗨!嗨!裝神弄鬼還裝上癮了,剛剛咱倆才見過,怎麼都不打個招呼呢?”李秋凡笑眯眯地衝男孩道。 男孩這才把視線放在李秋凡身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一轉不轉地看了過來。 看了一會兒,男孩兒也笑了,似乎明白了什麼,老氣橫秋的聲音一點不像小孩子,反而像是一個看透人生的智者:“阿彌陀佛...道友頗有慧根,實為修佛的好苗子,可惜了,你我福緣尚淺...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本座的鏡花水月幻境中甦醒的,可否賜教一二?” 李秋凡拉來一張板凳坐下道:“謝謝誇獎,我那老鬼師傅也說過,我是個修道的好苗子,原來方才的幻境叫鏡花水 月,叫法很文雅,實則太過霸道了,跟逼良為娼都沒區別,你這佛法不正派哦...” “呵呵,正邪只是你我立場不同罷了,佛度有緣人,你我相遇,那便是緣,既然有緣,何須講究方法?我佛慈悲,可恕你不敬之過,此時皈依三寶,亦不晚也。” 李秋凡 恥笑道:“以邪法迷人心智,這也叫慈悲為懷?” 男孩認真地道:“犧牲他一人,他日我可度萬人,有何不可?這具羸弱皮囊倘若能夠承載我的魂魄,是他的福分。” 李秋凡搖頭道:“你錯了,殺一人你便是魔,何談度萬人?我乃人間天師,專殺造惡邪魔,這個孩子你帶不走!” “呵呵,年紀不大,口氣倒是很大。” “那你就看著我怎麼讓你滾吧!”李秋凡站起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