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這裡,絲竹聲已經停了,興王與白承澤派來的這位家奴坐在一起說話。
吉王府送過來的銀子,被堆了不少在兩個人的面前,這都是興王要送出的禮物。
“五殿下太過小心了,”興王對來人道:“江南官場向來在朝中自成一派,他上官勇想在我們江南這裡拉自己的同黨,他還沒這個本事。”
“我們爺的意思是,不能讓上官勇在江南殺太多的人,”來人道:“死吉王府的人就足夠了,上官勇要是再想治誰的罪,還望王爺出面攔住他。”
興王說:“他敢在江南隨意殺人嗎?徐公公,本王就說五殿下太過小心了。”
徐公公一笑,說道:“王爺小他上官勇了。”
“那本王明日就去興城那裡,”興王道:“本王就著他上官勇。”
“王爺這樣做就最好了,”徐公公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銀堆上。
“這是本王送與公公的,”興王笑道:“本王給五殿下的大禮,還望公公回京之時,替本王帶去。”
一聽這些銀子是給自己的,徐公公臉上的笑容真了一些,但還是著很平淡地衝興王一拱手道:“奴才謝過王爺。”
“徐公公,”興王壓低了聲音問這太監道:“本王還想問問安妃娘娘的事。”
“安妃娘娘可是總管六宮的貴妃娘娘,”徐公公馬上就道:“王爺,奴才在王府伺候五殿下,對於安妃娘娘之事,真的是所知不多。”
“死太監,”興王在心裡罵了一句。
安元志趴在暗處,後堂門前站著的人,跟袁義說:“門關著,什麼也不到啊。”
“進去了這麼久還不出來,”袁義說:“來他們兩個有很多話要談。”
“我姐說要把白承澤的這個太監殺了嗎?”安元志問道。
“夫人說最好是殺了。”
“也對,”安元志說:“反正是水匪殺的,跟我姐也扯不上關係。”
“那個人原是在沈妃身邊伺候的人,會武藝,”袁義小聲道:“你小心一點。”
安元志起身就往外走。
“你!”袁義想把安元志拉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安元志手裡掂著土塊,在臉上抹了抹,往後堂門前跑去。
“什麼人?!”後堂這裡,因為興王與徐公公正秘談著,所以門外站著的侍衛很多,見一個府裡的侍衛往這裡跑過來,忙就一起齊聲喝問道。
安元志大聲道:“小人有急事要見王爺!”
“放肆!”安府的大管家走下了臺階,衝著安元志道:“王爺正在見客,你這個奴才不要命了?”
安元志認識這人,這個人是白天裡站在興王身邊的那個管家,“世子爺把安府的小姐搶了來,可是到了門口,又被人搶走了,我們的人死了二十多個!”安元志衝著關著門的後堂大聲喊道:“王爺,出大事了!”
大管家一把抓住了安元志,說:“這是真的?”
“屍體還在北院牆那裡啊!”安元志也是急道:“這要怎麼辦?”
興王踢開了門,走了出來,說:“那個混帳現在在哪裡?!去把那個混帳叫過來!”
369你是我兄長
“王爺,”安元志跟興王喊道:“是水匪搶走了安小姐!”
興王只覺得頭疼,聽著裡面那個太監的話,就知道安貴妃現在宮裡一家獨大,安錦瑟再怎麼說也是安妃的堂妹,要是被安妃知道是他們興王府害了安錦瑟,他要怎麼辦?怎麼跟安妃交待?
“王爺?”大管家這個時候也看著興王愣神,江南是有匪患不假,可是淮州有興王府鎮著,多少年來也沒有鬧過匪患啊。
“你帶人去守備府,”興王道:“讓李大人帶兵把淮州的四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