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平妻,”另一個朝臣小聲笑道:“安元志就是個家奴之子,安府裡的那點事,在朝野上下也不是什麼秘密。安元志的生母,當年不過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奴婢,枉他安府還是世族大家,嫡庶不分。”
“嫡庶,”白承澤笑了一聲,往臺階下邁了一步。
說話的朝臣這才反應過來,要是真論嫡庶,他的主子也不過是個庶子,忙就變了臉色,走在白承澤的身後道:“王爺,下官胡言了。”
白承澤擺了擺手,道:“五少爺就是不封侯,憑他是我皇家的駙馬爺,安家就沒人敢小瞧了他。”
幾個朝臣一起說是。
一個在刑部任職的朝臣跟白承澤小聲道:“王爺,下官昨日倒是聽到了一個與安大公子有關的訊息。”
白承澤說:“什麼訊息?”
“大公子夫人寧氏的孃家侄子應該是出事了,”這個朝臣把寧夏川入獄的事,跟白承澤說了一遍。
白承澤說:“這個寧夏川犯了什麼事?”
朝臣搖頭道:“這個下官不知,寧夏川是從軍的人,想必兵部那裡會有訊息。”
“去打聽一下,”白承澤跟幾個朝臣說道:“看來這一次安大公子再不願意,也得求到元志的頭上了。”
“是,”幾個朝臣一起應聲道。
安太師出了帝宮門,跟迎上來的大管家道:“你在這裡等老五,讓他出宮之後,回府裡一趟,我有話要與他說。”
“奴才遵命,”大管家現在再怕見安元志,也得領命。
眼看著安太師要上轎了,安元文才道:“父親,你讓元志回去,是為了寧氏孃家的事嗎?”
安太師看了安元文一眼,說:“怎麼?這事你不跟老五開口,還要為父去跟元志說不成?”
安元文忙道:“兒子不敢勞煩父親。”
“元志封了侯,”安太師道:“這麼大的事,不讓他跟安家的列祖列宗們稟報一聲嗎?”
安元文說:“父親在開祠堂?”
“這事兒你祖母會看著辦的,”安太師說著話,又命大管家道:“你派人回府把五少爺被封定遠侯的事,先跟府裡報一聲喜。”
大管家說:“奴才知道了。”
“衛國侯晉為衛國公的事,也跟府裡報一下,”安太師又道:“這都是喜事啊。”
大管家哈著腰連連點頭。
安太師上了轎,跟轎前管事的道:“去戶部。”
轎伕抬著轎,侍衛護衛著,下人伺候著,安太師一行人往戶部衙門去了。
大管家看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安元文,沒敢吱聲,縮著頭躲到了一邊。
安元禮走上前說:“大哥,你不去工部嗎?”
安元文跟安元禮嗯了一聲。
安元禮說:“大哥也不要太在意周孝忠的話,他跟父親是有仇的,說的話自然就難聽。”
安元文小聲說了一句:“他說的也是實話。”
“可是……”
“你去忙你的吧,”安元文說完這話,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就走了。
安元禮只能是搖一下頭了,如今跟安元志生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安元志這會兒坐在安錦繡的左下首處,喝了一杯袁義送上來的茶,跟安錦繡說:“那些人我都殺了,總不能放回去,讓父親再用他們作惡吧?我仔細看過了,那十個人我沒在府裡看過他們。”
安錦繡說:“你把人都殺了,太師跟你說什麼了?”
安元志聳一下肩膀,“我們還沒找著機會說這事呢,再說,太師還能把我殺了給那幫人償命嗎?”
安錦繡搖頭道:“那些人你沒必要殺的。”
“姐,”安元志說:“昨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