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是非。
“你大嫂的孃家侄子,叫什麼……”安太師一邊往祠堂走,一邊跟安元文道:“寧家那小子叫什麼來著?”
安元文說:“父親,今天是五少爺的好日子,不開心的事就不要說了。”
聽安元文叫安元志五少爺,安太師扭頭看了長子一眼。
安元文難得在安太師的跟前有了倔強之色。
安元志心裡冷笑,這是還想著他上趕子求著要幫著這個忙嗎?“既然是不開心的事,那就不要說了,”安元志說:“省得壞了大家的心情。”
“胡鬧!”安太師卻不能讓兩個兒子如願,說道:“寧家與我們安家同氣連枝,他們的事我們怎麼能不問?”
安元志撇嘴一笑。
安元文又氣又恨,恨不得掉頭就走。
安元禮這時開口道:“大嫂孃家的事,我也聽到了一些,出事的是寧家的嫡長孫,叫寧夏川,聽說攤上的罪名還不小。”
安元文和安元志聽了安元禮的話後,都還是不吱聲。
安太師看著安元志道:“你聽見了?”
安元志說:“有罪沒罪,等判了再說吧,反正大公子在這兒,誰敢冤枉寧家的那個少爺呢?”
安元文又被安元志狠狠扇了一記耳光在臉上,若是那邊官府的眼裡真的有他,寧夏川又怎麼可能犯重罪入獄呢?
安太師手指點點安元志,說:“那小子是在軍中犯的事,你大哥如何插手軍中事?”
安元志哦了一聲。
安太師也沒急著逼安元文,在安元志哦了那一聲後,就沒再說話。
一行人到了祠堂之後,老太君正在祠堂外等著安元志呢。
“元志見過老太君,”再不情願,安元志也跪下給老太君磕了三個頭。
“起來吧,”老太君心裡也不好受,封侯的那個人若是安元文,她這會兒一定不是這種像是有東西憋在心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的心情。
安元志從地上站起來後,也不問老太君好與不好,看一眼開著的祠堂門,問安太師道:“父親,兒子也沒進過這裡,是直接就這樣進去嗎?”
1078血脈親情
庶子不進祠堂,這是潯陽安氏的規矩。
安元志一語言畢之後,安太師卻只是一笑,跟老太君道:“母親,兒子陪元志進去了。”
老太君點一下頭。
“跟為父走,”安太師扭頭又跟安元志道。
安元志看看安元文三人。
沒等安元志說話,安太師便道:“他們今日不進祠堂,你跟為父走吧。”
安元志這才跟在安太師的身後,往祠堂走去。
老太君站在走廊裡,看一眼站在階下的安元文,小聲道:“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你也不要多想,元志出息了,對你也是個助力。”
安元文衝老太君一躬身,表示自己聽到了老太君的話,卻始終不願意開口。
老太君沒有回頭去看祠堂裡的情景,她只是看著眼前寬闊的庭院。他們這一族出自江南的潯陽城,雖然安府這一支已經離開潯陽百年,但江南的某些東西還是融在了他們的骨血裡,比如老太君眼前的這個江南園林似的庭院。入秋之後,草木由榮轉枯,但庭院裡的竹林還是青翠,風過竹林之後,將細長的竹葉送進池水裡,濺起微微的漣漪。細微之處的風景,需要觀景的人細細品味,只是,老太君看看站在階下的兒孫們,嘆氣聲最終還是被她悶在了心裡。
如今這些兒孫們,誰還有觀風情的心情?老太君心中苦澀,漸漸地連嘴中似乎都泛起了苦味,如同吃盡了整株的黃連,苦不堪言。
三位嫡出的公子看老太君久久凝視他們身後的庭院,不禁也回頭去看。庭院還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