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驚蟄會很失望,沒想到她卻並沒有,反而滿含希冀地道:“我們可以等!距離下次詛咒加重,還有八十二年,我相信你!” 李秋凡也高興起來,“還有這麼久?那倒是可以試試...你們這詛咒,我解定了!” 不過胖子卻大煞風景地說了句:“那會兒...你不會已經老死了吧?” 唰,三雙殺人一樣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看了過來。 胖子急忙擺手道:“不死不死,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凡哥你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這還差不多!” 驚蟄族人身上的詛咒有了著落,這對吃盡苦頭的兄妹終於有了盼頭,這時飯菜也剛好上桌。 一頓飯吃的很是開心。 吃了飯,他們三就跟著胖子,聽他一路吹噓接下來的專案有多舒服多銷魂,如何如何。 尤其是聽到那按摩的妹子十分水靈,穿著清涼之後,李秋凡都不由心動。 幾人從中午一直享受到晚上,可謂是大開眼界,雖然沒有胖子說的那麼誇張,但也挺舒服的,雙方辭別後,各自回去。 胖子最近累壞了,到了宿舍悶頭就睡,一分鐘沒到,鼾聲如雷,李秋凡躺在床上,抬起左手喃喃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研究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不免心生無趣,唸了幾遍靜心咒就進入夢鄉,反正在我身上,遲早能解開你的秘密! 半夜三更,窗簾飄動。 奇怪的是,窗戶明明是關著的,門也未開啟,哪裡來的風? 緊接著,一張白紙順著窗沿滑了今來,落地後,滲人的一幕出現了,那張白紙上畫著的人活了! 只是用線條勾勒的畫中人,眼睛眨了眨,雙手脫離紙面,按在紙上微微借力,站了起來。 藉著微弱的光芒,紙人臉色慘白,跟白紙無二,雙眼通紅,卻沒有嘴巴鼻子,散發著陰煞戾氣,恐怖莫名。 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李秋凡,一步步走向撅著屁股呼呼大睡的胖子,雙手指甲漲長,變得尖銳無比,猛地照著胖子的後腦勺刺下去。 睡夢中的胖子對這一切毫無感覺,眼看紙人就要得手,平躺著的李秋凡一把掀開被子,縱身彈起,大拇指甲劃破中指,一滴血線射向紙人。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破!” 紙人被血線打中,頓時身上蕩起一陣邪氣,放棄胖子,張牙舞爪朝著李秋凡衝來。 “上次也是你搞得鬼吧!一隻有了靈唸的邪靈,還真是少見!”李秋凡側身避開,腳步滑動,捏了個天師印點在紙人手臂上,金光乍現,紙人悲鳴一聲,胳膊被切斷,掉落到地上,變成了一頁碎紙。 紙人憤怒,邪氣凜然,嘴巴部位的紙張裂開,變成銳利的獠牙,咆哮出聲,失去的手臂竟然也慢慢恢復如初。 李秋凡皺眉,這隻邪靈居然已經能夠用邪氣修復身體,凶煞程度堪比一隻厲鬼了! 見紙人再度撲來,李秋凡腳踩罡步,閃身移到裝著法器的包裹,探手一拉,扯出一根硃砂線,向後一拽又鬆開,硃砂線如同弓弦一樣蹦在紙人身上,將其打飛,一道冒著黑煙的線痕出現在紙人胸口處,疼的它哇哇怪叫。 李秋凡嗤笑道:“在老子的地盤動我兄弟,鱉孫,你特麼好膽啊!” “嗯...”聽到動靜的胖子這時也甦醒過來,幽幽睜開眼睛,摸索著開啟燈,揉著腦袋埋怨道:“凡哥,你喝了雞血嗎?大半夜不睡覺折騰啥呢?”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胖子聞言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躲到李秋凡背後,指著邪靈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隻邪靈,記得那天晚上你被壓魂的事嗎?就是這東西搞出來的!它想殺你!” 胖子驚懼地道:“臥槽...我特麼怎麼不記得惹上這種怪物啊!好端端的殺我作甚,你天天斬妖除魔得罪了那麼多鬼怪,也沒見有來尋仇的啊!” 李秋凡冷笑:“這隻邪靈應該不是自己生成的,而是有人養的!所以並不是它要殺你,是它的主人,也就是一名邪修法師要取你的命!” 胖子更納悶了:“那就更沒道理了!我這才來京城多久啊,幾乎每天都跟你在一塊兒,那什麼邪修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不會,人為操控的邪靈要害人,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