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被監視,許洲成便下令白巫師放出去一些蠱蟲,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有,圍攏在周圍。 蠱蟲對同類的氣息十分敏感,只要是什麼動物體內被種了蠱,它們就會馬上發現,然後將毒蠱擊斃。 樹林中不斷傳出動物的慘叫聲,說明還真有許多被毒蠱控制的動物。 “這些該死的黑巫師也真是下了血本!居然煉了這麼多噬腦蠱!”許蘭蘭臉色鐵青的罵道。 李秋凡好奇地道:“這種蠱很難煉?” “算是一種上品毒蠱了,得好幾年才能練成,而且過程異常複雜,最重要的是,這種蠱的培養器皿是人腦...只有寄宿在活人的大腦中才能存活,一旦蠱蟲長成,就會吃掉宿主的腦子,自己爬出來,回到蠱師身邊。” “真是變態!”李秋凡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敢想象那種場面 許蘭蘭點頭表示認同。 走著走著,前方密林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鳥鳴聲。 白巫的神情全都變得警戒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李秋凡問。 許蘭蘭道:“前面有敵人,而且數量很多!” “黑巫師出現了,全體迎敵!”許洲成大聲喝道。 白巫師有序展開,圍成一個圓形,所有的蠱蟲都被放了出來,環繞在白巫師周圍。 李秋凡幾人也取出法器靈符,嚴陣以待,雖說和許洲成約法三章,但總不能在一旁看戲吧。 前方的草木開始快速枯萎變黑,幽幽的碧綠火焰熊熊蔓延過來。 幾十名白巫師見狀,毫不慌亂,各自從懷裡取出一方小鼎,開始念起晦奧的咒語。 隨著咒語念出,小鼎上飄出來一股白汽,飄向了綠火,剎那間嗤嗤聲大作,白汽和綠火開始互相侵蝕起來,一時間陷入僵局,彼此都奈何不得對方。 不過隨著時間加深,綠火明顯開始縮退,被白汽一點點吞沒熄滅。 “哼!” 一聲怒哼傳來,即將熄滅的綠火又忽然暴漲,怒焰熊熊,快速席捲而至。 許洲成手中柺杖在地上重重一跺,無形的力量爆發,將綠火吹滅,然後朗聲道:“金毒婆,沒想到你還活著!” “桀桀桀...老身不想死,即便是閻王都不敢收,許娃子,當年你爺爺和父親見了我都得躲著走,是誰給你勇氣知道是我後還敢留在這的?” 猶如鐵絲劃在玻璃上的刺耳聲音響起,接著一名手持墨綠色手杖,背駝成了九十度的老嫗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的頭髮灰白稀疏,感覺有幾十年都沒洗過似的,粘成了一束一束的,身上穿的都不能稱作衣服,就像是在垃圾堆撿來的髒布條,腰上綁著很多瓶瓶罐罐,走起路來叮噹響,更有一縷縷黑色往外滲。 “果真是你!”許洲成臉色凝重地道。 金毒婆嘎嘎乾笑,垂著的腦袋抬起,一張臉比老樹皮還要皺,眼窩深陷,兩顆烏黑的眼珠子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看一眼就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這裡是巫族禁地,是埋葬著我們共同先人祖宗的聖地,非祭祀之日不可進入,你們這群賊心不死的傢伙連祖訓都給摒棄了嗎?!”許洲成聲色俱厲的喝問道。 “祖訓...”金毒婆張開沒有一顆牙齒的嘴嗤嗤笑道:“既然是祖訓,那為何古巫殘魂非但不傷害我們,反而還會為我們所差遣呢?為何守護禁地的異蛇兇蠱也不曾出現將我們驅離呢?” 許洲成冷哼道:“一定是你們使用了 什麼不可告人的禁術,不管你想幹什麼,我白巫一脈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金毒婆譏諷一笑,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讓我們前來禁地的正是你口中所說的先人祖宗,你又要怎麼辦?” 許洲成渾身一震,馬上反映過來這不過是金毒婆在拖延時間,於是沉聲道:“這不可能!休要妖言惑眾,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將你擒住再進行拷問!” 話音剛落,許洲成就已經動手了,柺杖帶起一道白色氣流,在空中一劃,飛射向金毒婆。 金毒婆乾枯的手臂纏繞了一層墨綠色的能量,將許洲成的攻擊輕鬆化解,嘿嘿笑道:“許家的小子,想打敗我,你還太嫩了點!” 許洲成聞言並不惱怒,反而是沉下心來,盤坐在地上,雙手陰陽相交,嘴裡念起了咒語,身體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