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去,難道就讓夏雯娜把她攔在外面不讓進嗎?”
說完,他便又出了門。
“哎,我說你都回來了,這又是要去哪兒?”林秋葉追出門,站在臺階上問。
“公司。”衛子戚頭也不回的說。
……
……
衛然看著面前的那口棺,不知怎的她人又回到了靈堂之上。
靈堂裡依舊是那麼多人,夏雯娜趴在齊承之的懷裡哭。
這一次她進來,夏雯娜竟然沒攔她。
可當她經過夏雯娜身邊時,夏雯娜突然“噗”的一聲,化成煙一般消失,就連齊承之也跟著一起消失。
而後,只要是她所過之處,旁邊的人都會消失。
原來滿滿當當的靈堂,突然就空了下來。
只剩下她一個人,著了魔似的走到棺前。
她隔著水晶的棺面,有股衝動,想要把棺面挪開。
正這時,棺內原本躺著一動不動的齊承積,突然動了。
他抬手,抓住了面具的下巴邊往上抬,慢慢的,露出了他的臉。
他的臉被炸得面目全非,上面紅一塊黑一塊,皮肉綻開,讓整張臉都坑坑窪窪的。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只剩下一團坑坑窪窪的肉。
嘴唇也沒了,黏在牙齦之上,嘴裡牙齒全都不見,只剩下腐爛的舌頭。
“啊——!”衛然突然坐起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不覺間,她的睡衣都溼透了。
她不住的喘著粗氣,低頭握住項鍊上兩枚交扣的戒指,印在唇上,好半晌,才穩定了呼吸。
衛然轉頭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沒開燈,也看不清現在幾點了。
她下。床,赤著腳踩在地上,輕悠悠的走到窗臺前,剛剛站定,她就愣住了,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激動地看向窗下的那棵樹。
那棵樹正在路燈旁,樹下一個人在那兒站著,背倚著樹幹,那是齊承積曾站過的位置。
“承積……”衛然喃喃的念著,以為自己眼花,是自己的錯覺。
可哪怕是錯覺,她也想多看看,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就把這錯覺眨沒了。
她連忙把窗戶開啟,幾乎要把整個上半身都探出去。
在她探出身子的同時,樹下的人動了,他抬手,衛然看到了他指間明亮的紅光。
煙……
齊承積是不抽菸的……
此時,那人抬頭,正對上她的眼。
衛然喉嚨一痛,才看清楚樹下的人,是衛子戚。
她感覺心臟被他的目光重重的砸了一下,小腹緊緊地一縮,立即把窗關上,緊張急促的忘記控制力道,窗框發出“砰”的巨聲碰撞。
衛然重新衝回到床。上仰躺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被沿拉高到下巴,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莫名的異常清醒。
……
……
衛然再上學,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
她不認為短短的一個星期,就能讓這個訊息平靜下來,就能讓學校裡的學生不再把她當怪物一樣指指點點。
一樁又一樁,接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讓她異常的疲憊。
甚至,她都生出了怯意,不敢再去“稷下學府”上學了。
每天活在所有人指點的目光下,讓她無處躲藏,真的好累。
想著學校裡那些人的表情,當著她面的嘁嘁喳喳,衛然就不禁抖了一下。
“小姐,到了。”司機說道。
衛然看著一個個從豪車裡下來,走進校門的學生,衛然的胃都快要抽筋兒了。
她剛要開啟車門下車,突然看到了葉念如正朝著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