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轉過身,想要掙脫掉自己的手。
她細長的手指握在指間,讓蕭鄴森那些被壓抑住的思念和佔有慾一下子瘋長出來。
他將深酒越攥越緊。
深酒痛的眼皮都跳了起來,她轉過身,淚眼朦朧地看著蕭鄴森。
蕭鄴森的眼睛都成血紅,他開始靠近深酒。
深酒後退。
蕭鄴森便前進。
就在蕭鄴森下定決心要將傅深酒擁進懷中,最後抱一抱她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醫院門口的那個男人。
原本應該在荷蘭的薄書硯,此刻站在醫院門口,靜靜地看著這邊。
蕭鄴森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被剝離出去,他無聲地笑了聲,放開深酒,慢慢地往後退。
而同時,站在醫院門口的薄書硯,抬步往這邊走。
深酒看著蕭鄴森退開數步以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以為,蕭鄴森是突然想開了,卻不知道,她身後,另一個男人,正一步步朝她而來。
蕭鄴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後,深酒調整了下情緒,打算轉身進醫院。
沒曾想,她剛剛轉過身,就被人強勢而又霸道地按進懷中。
深酒驚懼地掙扎了下,卻很快聞到了那熟悉好聞的、混合著菸草的氣息。
“薄書硯?”深酒抬頭,看向男人。
果然是薄書硯,原本應該在荷蘭的薄書硯。
“你怎麼會在這裡?”深酒從他懷中退出來。
薄書硯凝了一眼蕭鄴森離開的方向,喉結艱澀滑動了下,啞聲問了句,“小酒,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句話,讓深酒眼圈一澀,本就不想控制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深酒將自己的臉埋進薄書硯懷中,雙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腰。
“你確實來晚了,我好害怕。”
“當王澤煒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害怕。”
“我已經在死亡邊緣遊走過好幾回,每一次都僥倖逃脫。我好害怕這一次,我再沒有那份幸運,再也沒有活著的福氣……”
“小酒,對不起!”傅深酒哽咽著說出來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在薄書硯的心臟上破出口子。
薄書硯閉上猩紅的眼睛,將深酒抱得更緊。
然而薄書硯的懷抱越緊,深酒就越是覺得委屈,之前隱忍著的所有恐懼和悲傷,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她哭得像一個在外面受了莫大欺負後回家找媽媽要安慰的孩子,越哭越厲害。
薄書硯的心也跟著一下又一下地抽疼,他慌亂不知所措,一會兒將深酒抱緊,一會兒又放開她去替她擦眼淚。
手忙腳亂。
深酒原本有很多情緒想要釋放,可是看著薄書硯那笨拙又心痛的樣子,她只好慢慢地收住哭勢,只是抱著薄書硯的腰趴在他懷裡。
薄書硯緊繃的身子,終於慢慢鬆緩了些。
深酒想了一下,悶悶地開口,“薄書硯,雖然我知道一個人首要應該想的是怎樣自己保護自己,可是……”
“我以後會傾盡全力保護你,再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危險的情況,我……發誓。”薄書硯斂眸看著不知名的方向,眸光擰成一把戾寒的劍。
深酒知道自己遇險其實也怪不得薄書硯,畢竟有些人在暗,她在明。
不過,她現在需要的只是薄書硯的安慰而已,她並不將希望寄託在任何別的人身上。
“我累了,想回酒店了。”深酒嘆了口氣,聲音低低的。
薄書硯傾身將她抱起,闊步往車子走去。
深酒靠在他肩上,“你不是應該在荷蘭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