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我拿幾萬塊的生活費,我知道是你。”
深酒的面龐一僵,但她緩了緩後還是冷冰冰地反問,“所以呢?那又怎樣?”
“上次在酒店遇到,我本準備跟你說這個事情,但是到最後去了咖啡館也沒說出口。”容懷音話裡有話。
“容女士,有話直說,好嗎?”深酒捏著拳,害怕自己在那樣傷害過自己的目前面前就這麼容易地低了頭、和解。
容懷音雙手交握在一起,猶豫了又猶豫,最後才低著頭輕聲道,“自從我沾上了賭博以後,容家的那幾位兄弟就再也沒管過我,傅家和蕭家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我一度以為,哪怕是有一天我死了,也不會再有人替我流一滴眼淚了。”
“後來我走投無路只好逃到了國外。到了國外以後,人生地不熟、我會的那點英語只足以支撐簡單的交流。很快,我身上原本就不多的錢就用光了。”
“後來,我再也沒臉去找那些所謂的友人求助,只好在公園的躺椅上睡覺,白天太熱的時候就躲到地鐵站裡去。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竟然人輾轉給我匯了生活費。”
“兩個月後,在我的再三逼問下,才知給我生活費的人是你……”說到這這裡,容懷音停頓了許久,“小酒,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卻沒有跟我這個當媽的一樣狹隘。”
深酒眼圈一澀,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在她準備再一次提步離開的時候,容懷音說,“小酒,對不起。”
容懷音竟然還會說“對不起”這種詞語。
深酒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容懷音也開始掉眼淚,她偏過頭抹掉眼淚後又低低地說,“在國外的那段日子裡,我想了很多,想要想明白這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深酒梗著聲音問她,“那你想明白了嗎?”
容懷音的十指收了收,猶豫再三後還是從後握住了深酒的手,捏緊。
她乞求般地問傅深酒,“小酒,你還願意要我這個媽媽麼?”
☆、230。230結局九:剛從千石集團回來的薄書硯,恰巧撞見這一幕。
容懷音的十指收了收,猶豫再三後還是從後握住了深酒的手,捏緊。
她乞求般地問傅深酒,“小酒,你還願意要我這個媽嗎?”
深酒的身子一僵,也不知是因為被容懷音觸碰還是因為容懷音所說的話。
意識到深酒的反應,容懷音屏氣凝神、直勾勾地看著她。
深酒卻慢慢掙脫了容懷音的手,她轉過身,對著容懷音淡淡地笑,“容女士,您這是什麼意思?攖”
容懷音嚥了咽口水,突然意識到什麼,忙解釋,“小酒,我想要取得你的原諒,並不是因為想透過你過上更好的生活,我……”
不知道怎樣才能更好的表達自己,容懷音已現蒼老的容顏充滿悲楚償。
她沒有看傅深酒的眼睛,低著頭輕聲說,“我只是……想要彌補你。”
“彌補我?”深酒重複了那個詞語,又是一笑,“容女士,你的彌補是為了讓我好過一點還是讓你自己好過一點呢?”
容懷音的身子一震,哀婉的看向深酒,“小酒,我……”
深酒錯開視線不看她,語調冷冷,“如果容女士是為了讓我好過一點,那麼我不妨告訴您,我現在有丈夫有孩子,幸福而富足,已經過得好得不能再好了,容女士您就不必替我1操心了。”
“當然,如果容女士所謂的彌補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那麼不好意思,我並沒有時間和精力來配合您。”
容懷音啞口無言,只呆呆地看著深酒。
深酒不願意多留,再次提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