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高大的埃米爾縮成一團,蹲在他們幾人中間,模樣還挺可憐的。
“妹妹,要不你到我們的車裡去坐。”埃米爾又換了懇求物件。
“不要,”扎西婭也很堅決的說道,“御在哪我就在哪。”
最後,埃米爾雙眼滿含晶瑩淚水的拉拉卓婕卿,“小卿卿,小米米抱你坐好不好,真皮人肉沙發更舒服。”
卓婕卿只覺頭頂一隻烏鴉飛過,最後無奈的對小皓希招招手,說道,“希兒,過來媽咪這,媽咪抱你。”
“嘢,小卿卿真好。”
熊吻就想偷香,卻親上了突然出現的玻璃杯上。
只見樊啻面無表情,如似寂靜無纜的湖面,聲音平淡無味的說道,“王子殿下,你喝紅茶還是奶茶。”
可見到卓婕卿抱起小皓希,就又放下玻璃杯接過兒子到自己懷裡,又淡淡的說了句,“別累著媽咪。”後又對埃米爾視而不見般的繼續往杯紅茶裡的倒牛奶。
埃米爾微微抽搐了陽光的笑容,“我……我喝……紅茶。”
“不好意思,全加奶了。”
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可樊啻又一面無辜的樣子,就像在說你怎麼不早說,把埃米爾氣得牙根都癢癢了。
“爹地,這次的牛奶加的很適中哦,味道好極了。”小皓希一副很陶醉的摸樣看著埃米爾的一臉菜色,暗自好笑,因為埃米爾是最討厭牛奶的味道了。
“說吧,樊海溪在哪?”卓婕卿優雅的淺抿了一口奶茶後,直接道明關鍵。
樊啻邊為兒子擦拭著嘴邊的茶汁,邊說道,“那招財貓上,本來是有一對藍色的貓眼石鑲嵌在上的。”
小皓希吧唧吧唧嘴巴說道,“哦?可我們看到時,那貓眼上只剩兩個窟窿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對貓眼石被人拿走了?”
樊啻點點頭,“那對貓眼石,曾經是杜蘭德家的家傳之物,可在我母親那一代,就是到了你奶奶那一代,杜蘭德家縱然仍有爵位的封號,可實則早已沒落蕭條了。”
說到此,他很輕柔的撫上左手指尖的戒指,“而那對貓眼石是我外祖母留給我母親的唯一紀念,可後來,我母親卻把這對貓眼送給了樊海溪作為定情之物。”
此時,他又雙拳緊握,“在那之後,樊海溪便再無音訊了,在母親千般打聽之下才知道,他早已是有婦之夫了,原來他一直在欺騙母親的感情。”話末幾分激動與憤恨在內。
幾番沉重的呼吸吐納後,恢復了幾分平靜,樊啻又開始說道,“當年樊海溪又把我們母子接回樊家時,在無意間,母親又看到了那鑲嵌在招財貓上的那雙貓眼石,那一夜,母親莫名的淚流了一夜,可我卻感覺到那時母親的喜極而泣。也是在那一夜,母親告訴我……”
樊啻邊述說著,眼前又不禁浮現那一夜母親滿是淚水的面容,可縱然淚流滿面,母親卻笑得幸福,她將他摟在懷中,輕聲的告訴他,“孩子,如果那天你看不到那對貓眼石了,便是媽媽和爸爸要名正言順的一起了,到那時媽媽就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卓婕卿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被子,“那天看不到貓眼石,便是他們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時候?”輕託下顎,細細的品想著這句聽起來挺荒謬的語言。
因為那貓眼石的確是不見了,可樊啻的母親也早已飄逝,兩人又怎麼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呢?
樊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我也是突然想起母親的話,直覺告訴我,他現在一定在我母親那。”
“可是奶奶不是在天堂了嗎?他怎麼去找。”小皓希沒聽明白。
卓婕卿漠然看著窗外的景色,她知道這是開往墓園的方向,也頓時明白了樊啻的意思。
與白天所看到的蔥鬱小松林,此時在夕陽西下微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