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樊海溪的狡猾,不可能會不防範別人對他有這麼一天的時候,因為之前有太多似乎是知道當年內情的人失蹤的失蹤,死的死,所以樊海溪一定早備好退路的了。
“走,我們到現場去看看。”
說完,率領著眾人趕赴樊海溪的家。
第七十五章
HK老區旺角依然繁華鼎盛,本應同街市上一樣有著平凡而安寧的熱鬧平民小區,今日卻變得異常的冷清寂靜。
汙垢滿是的外牆體見證了旺角的繁華,掛滿各色窗簾的窗戶,雖然依舊密集,可往日那些晾曬在窗外的衣服被褥,猶如萬國國旗一樣的繁亂,今日卻只見牆體的塊塊斑駁和汙漬。
每個窗戶都緊閉著,不留一絲縫隙,隱約間可見一雙雙驚恐的眼睛偷偷的躲在窗內,悄悄的觀察著窗外的動靜。
而樓下時常可見的孩童嬉鬧歡笑,與老人們三五成群埋首對弈的和樂安寧的景象,也被滿是殘花凋零綠草斑駁與冰冷形單的石桌椅,所形成詭異寧靜所取代,彷彿這棟樓早已人去樓空,沒有人氣絲毫。
如此蕭條的境況,無一不透著那背後的不平靜和危險氣息。
而與這如似平民窟一般極為不相稱的是,竟然有一隊極為豪華名車隊停在了樓下的路邊。
讓這表面上看似平靜,實則卻是暗流洶湧的小區再添了令人不安的氣氛。
從車裡走出的人,都散發著無比尋常的氣勢,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就怕成為那無辜遭殃的池魚。
卓婕卿淡淡的看下四周,“警方來干預過了嗎?”
“嗯,”埃米爾應道,“事發當晚有人聽到類似於槍聲的聲和女人的哭喊慘叫聲,便報了警。可當警方趕到時,裡面除了一灘血,不論是樊海溪還是蔡琳,就像是憑空消失了,沒留下任何痕跡,而且室內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絲毫凌亂的痕跡,可知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殺了,又或者被帶走了,而且對方絕對是樊海溪所熟悉的人,不然不可能讓他這樣毫無防備的。”
卓婕卿不語,眉眼清冷的望向了路的盡頭,只見那在幾乎隱跡人煙的小路上,一輛白色的勞斯萊幻影疾馳而來。
在那一瞬間,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雙藍眸的凝望,帶著一點點驚,一點點喜,一點點思念,一點點憂傷,將她輕輕的包圍。
勞斯萊斯就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其曾經代表著英國的權利與繁華的,但百年滄桑後,雖然輝煌不再,其卻依然延續了帝者王也的尊貴與不凡。
也如同今日的他一般,往日的冷峻無情似乎不再逼人,但那皇者的威嚴和凜然的霸氣依然讓人不禁臣服在他腳下。
走下車子,他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尋找著她的身影,雖然只是那比流星飛掠過夜空還快的一抹眼神的交匯,但他依然看見了她清冷眼眸中,有那麼一剎那存在有他的身影。
也只是那她似乎是無意間的與他的眼神的交匯,讓那顆被思念所編織成的網緊緊束縛得幾乎停止跳動的心,一點撫慰,讓他又有了繼續承受和堅持的動力。
也是眸光飛掠的片刻,她看到了他的憔悴和一點點的頹廢。
眼眸不再碧藍,柔柔的如是輕霧的憂傷,將他的藍迷濛也暗沉了,薄唇輕抿冷峻依然在唇角,可那也有著絲絲的柔參與其中,令其不再顯無情與冷絕。
柔亮的亞麻色髮絲隨風拂過他的眼眸,如似幾絲落寞飄過,令他顯了當年那份讓她不禁沉淪的孤寂。
淡淡的青色鬍子茬染在他稜角分明的下顎,身著黑色的襯衣,依然習慣性的敞開衣鈕幾顆,微露著健碩的胸膛,如果是別人這副扮相,一定會予人邋遢之感,可卻讓他更顯了狂野不羈和冷酷放蕩,每一絲眼神的閃動都在誘惑無知之人,和他一起墮落。
“爹地。”小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