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請求,幾分託付,幾分命令,幾分對他的絕對信任,“朗,保護好我妹妹,直到她安全離開這裡為止。”
“那你呢?”沈朗聽聞她的話,大驚不止,“難道你想留下?”
“卿。”
德爾也驚訝的喚道,雖然她能為他留下讓他狂喜不已,能和她一同攜手作戰今生無憾,但他更不願看到她以身涉險。
卓婕卿仰首向他,素手穿梭在他濃密的金髮中,就像是將他的每一根髮絲的柔順銘記在心頭一樣,她的手是那樣的輕那樣的柔,望著他的眼眸也揉進了似水一般的柔。
雖然她在望著德爾,話卻是對沈朗說的,“我為你們殿後,你只要全力保護好我妹妹便夠了,不必管我。”
“卿。”
說不傷心是騙人的,德爾只覺得心頭淌一絲酸楚,那份酸將他的心頭灼傷了,點點的疼韻入他的骨髓,蕩除刻骨銘心的痛。
可他也明白,她這樣做是最為明智的,於是努力的向她微笑著點頭,雖然那抹笑,連他自己的都知道那樣的僵硬。
不忍心他的那抹苦澀的笑,卓婕卿壓下他的頭,他的金髮頓時如傾洩而下的流水,遮擋了他也遮掩了她,留給他們彼此一片小小的私密空間。
在片只屬於他們的私密空間裡,她與他額輕貼著額,眼望著眼,鼻尖親暱的摩挲著,唇若有似無的輕觸著他。
“就算你是吸血鬼,也只能是我一人的吸血鬼,今後你身體裡的每一滴血都必須是我的。”
就像是誓言一般,說完在他微涼的唇上印上輕吻,她的吻帶著血腥,不知何時她已咬破她的唇,將自己的殷紅喂入他口中,又驀然離去。
德爾早已驚呆了,他從沒想過她能這樣回應他的情感,雖不溫柔,雖不唯美,更不浪漫,且還血腥而霸道,卻有著觸心的震撼。
纖細的指尖輕觸被尚餘留著她的猩紅,此時他不再覺得血腥讓他作嘔難耐,點點的甜滲透每一個細胞,和他融為一體,再難分離。
“朗,走。”卓婕卿倏然絕情冷硬的下令,彷彿剛才所有給他的溫柔都是虛幻。
她的眼眸在這一片昏暗更顯暗沉,就如宇宙中的黑洞,有著難以抵抗的引力,冷冷的看著沈朗抱著卓婕麗離去。
在那不時閃動著刀光寒影的中,沈朗謹慎的走過,直到快到出口處時才回頭望向依然在鼠目辦公室的卓婕卿,用眼神催促著她快走。
“行了,快走吧。”鼠目已不耐煩了,“我說過的話就算數,說放了你們就放了你們,在道上混,這點信用都沒有我怎麼混呀。”
當看到沈朗帶卓婕卿安全的踏出這場子後,卓婕卿側目看了眼鼠目,刻意垂眸隱藏起眼中的殺氣,可當她再次望向德爾時,紅唇卻綻放出了一抹絢爛卻自信的笑。
她的這一笑,德爾覺什麼都夠,雖然隨後她便絕然的旋身背對著他離去,可她那微紅的長髮飛揚拂過了他的臉龐,就像她溫柔的撫摸,讓他留戀不已,但也有著沉重的離別的傷感。
他忽然想伸手拉住她,可知道此時不能感情用事,讓她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縱然心痛也要這麼看著她離去。
就這麼看著望著,甚至奢望著她能中途回頭看他一眼……
也許他們真的心有靈犀吧,就在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她真的轉身了,還是那樣對著他笑。
她紅唇微啟,忽然對他說道,“我們一起走吧,我的吸血鬼。”
倏然,一線銀絲的柔亮劃破這狹小空間裡的昏暗,纏上他的腰身,也是在他被拉動著飛身而起的瞬間,她突然大喊道,“御。”
鼠目等人這才明白她這是藉機救人時,又見她和德爾一起飛身撲到在地,鼠目也不愧是道上的老油條,頓時也明白了將會發生什麼是,只見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