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妹妹,一個失蹤了近九年的人,就像你前妻一樣失蹤了九年後,現今很突然的又出現了。”
說到這,李竟臣稍微靜默了片刻,就像是在思索推斷些什麼,當他再次開口說話時,聲音異常的沉了,“而混亂中卓婕麗不見了,德爾也因為這次事件身受重傷生死難料行蹤更成謎了。”
稍頓,他輕輕的吸了口氣,“而魅影怒下追殺令,到底又為的是誰?卓婕卿?卓婕麗?德爾?還是另有其人?”
“別繞彎子了,直說吧。”樊啻不再想和他浪費時間,挑明直言。
李竟臣一挑眉,並沒因他的直言不諱而惱怒,只是淡淡的看了卓婕麗一眼,“希望你能告訴她,如果想為她父母報仇,就和我們警方合作,以最合法的手段一雪深仇,別依賴旁門左道。”
樊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碧藍的眼眸微微黯然了,可望向那靜靜躺在床上睡的她,卻如細流般的溫柔,縱然那溫柔裡有著淡淡比碧海還深沉的愧疚。
執起她的右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摩挲著,淡淡的哀傷也在他們間柔柔的漫開。
“爹地,媽咪醒來了嗎?”童音的稚嫩適時的打破了房內的壓抑。
“呀,乖寶寶小樊啻。”
小皓希走進來還未來得及看清躺在床上母親的狀況,便被李竟臣一個熊抱就團團轉,被他轉到兩眼發暈。
“我叫卓皓希,不叫小樊啻,別老抱我。爹地,救我。”
敵不過李竟臣的力道,小皓希只好向樊啻求救,李竟臣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看見他就要抱,抱完了還不撒手了,當他是抱枕了。
果然不愧是父親,只見樊啻一手從李竟臣的懷中奪過兒子來,另一手把李竟臣轉了個方向,順手開啟門抬腳便往門外踹,很酷的說道,“不送。”一甩手關上門完事。
而門外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李竟臣,讓那些等候他的下屬都驀然一愣,在一片讓人發笑的安靜中,李竟臣很狼狽的剛想爬起來,“好你個樊啻,敲完鐘不要和尚了。還有你們都是死人呀,看著我倒地也不……。”
啪的一聲,一道慌亂中衝進卓婕卿病房的身影,將李竟臣再次踩貼在了地上,外送一個腳丫在他白色的襯衫上。
李竟臣在一干人手忙腳亂的攙扶下,終於爬了起來,轉身便想回去找肇事者,可能今天他有點黴運吧,才剛開門又不知道誰在裡面又猛地一撞門,門正好拍在他臉上,很光榮的做了次平面模特,順便還暈了過去。
而在房裡,一個邋遢的瘋女人正在緊緊的抓住卓婕卿的手不放,還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和卓婕卿說些什麼。
讓樊啻不禁擔心她沒輕沒重的,會抓痛了人兒受傷的手,失聲低吼道,“滾開。”
不知是否是被他沉聲呵斥所震懾,那瘋女人驀然一震,她那瘋癲的神情就像是面具,有那麼一瞬間被撤下了,還原了本來的面目。
也是在那一瞬間,樊啻犀利的藍眸捕捉到了她那被扭曲而猙獰的眼睛中,一抹驚異中所夾雜的愛慕。
他能感覺到不管是那驚異,還是那愛慕,似乎都是對他而言的,頓時讓他起了疑心。
可以肯定的是這女人認識他,但她的那份莫名的愛慕卻讓他感到不自在。
雖然他還弄不明白到底愛是怎樣的一份感覺,但絕對不是這瘋女所給他的感覺,扭曲著的怨念一般的佔有慾,就像他就該是她的所有,可他卻辜負了她。
辜負?多可笑的感覺的呀,他樊啻這輩子唯一辜負過的人,只有他的妻……
想再次確認自己所看到,但這瘋女人又很快的恢復了瘋癲的神情,讓他一度認為剛才所捕捉到的只是他的錯覺。
但那瘋女人仍不放開人兒的手,也不管是她是誰,只要有可能傷及人兒他便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