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惱怒她的態度,說話中充滿了譏諷,小雪衝他冷冷一笑:“是啊,很飢渴,就需要你這樣的大傢伙來滿足。經過你,別人的傢伙都不中看、也不中用了。”
祁納一時語塞,他聽出小雪的憤懣,似乎另有隱情,他猶豫的看著倔強的小雪,終於壓抑住內心中的煩躁,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急了,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小雪聽見他的柔聲細語,臉色瞬間沒了神采,低頭不吭聲了。
這便是她的性格,柔軟中帶著倔強,溫和裡有著堅強,祁納想著,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自由,自己又何必對於她人的生活肆意的干涉呢?
可小雪真的是自己的意願,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嗎?
小雪發出了低低的啜泣聲,祁納扶住她顫抖的肩頭,她猛的撲住祁納,緊緊的把祁納的腰際勒著。
“她果然還是另有隱情啊!”祁納撫摸著她的頭髮,小聲安慰著。
過了好一會,她才抽噎著訴說了原因。
她和孫勇年末就火速辦理了離婚手續,孫勇老家的房子自然沒要,只分走了兩人的共同的賬戶上的錢,也就是三萬塊而已。
也算是淨身出戶,後來就跟著戴曉嵐、張凌舒瘋了一段時間。不久辭職回老家,原先想著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來年再來寧南找份工作,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不料回到家,家人知道了她離婚,覺得過年回家就是災星,都是大罵,兩個哥哥一聽只分了三萬塊,更是變本加厲的折磨她,要她把錢拿出來。
她父親早逝,母親跟著兩個哥哥生活,那裡還能說上話。
小雪逼不得已,只好跑到姐姐家,去了才知道姐姐家更是慘不忍睹,姐姐得了白血病,姐夫帶著孩子跑了,只留姐姐在家等死。
這中間又發生了許許多多冷暖人間的各種人間悲喜劇,小雪說的含糊,但祁納聽的出來其中的悲苦。送姐姐到醫院,只有骨髓移植一條路可走,醫生說要從直系親屬中查詢配型,可兩個哥哥家都沒有人願意,最後她承諾只要去驗血,她就給一千塊,終於算是驗了幾個侄子、侄女。也很幸運,發現了成功的配型。
但是他們去不願意做這個手術,最後小雪磕頭求、跪著求,都沒有用,她們的老媽媽出面說,只要配型成功就給三十萬,兩個哥哥這才勉強答應。
小雪陪著姐姐在縣城醫院過了一個令冷清清的年,回到南寧就開始想盡辦法找錢。
她首先給祁納打了電話,但是祁納的電話總是在關機狀態,碰壁的次數多了,小雪就放棄了祁納,又聯絡了張凌舒,不料張凌舒的手機總是不在服務區,然後給戴曉嵐打打電話,卻發現已經是空號了,戴曉嵐這樣做顯然是要告別過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但她遭遇的這樣一個巧合,就在她倔犟的內心裡湧起一個念頭,肯定他們也都和家人一樣嫌棄自己離婚,是個掃把星,你們不理我,我也不和你們聯絡了,有什麼了不起。
而其實呢,只是湊巧沒有聯絡上他們而已。
而其他的朋友同事電話倒是聯絡上,可惜一聽借錢,就都沒了影子。
為了給姐姐早日治病,她一狠心,一跺腳就找到姐姐的前同事,現在洗浴中心做媽媽桑,經她介紹來到了這個洗浴中心,開始了皮肉生涯。
這是她來的第二個星期,頭一個星期一直受前輩導師指導,訓練各種技師們的專業技能,這個星期便開始正式迎客了。
祁納安慰了好半天,又可憐她,又想埋怨她,忍了半天,才說道:“我手機是很少開的,可是如果關機,你就沒想給我發簡訊留言嗎?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就認為我是個石頭嗎?不管如何,難道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就不覺得自己有些許的魅力在我祁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