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北辰染已離開,小環服侍她沐浴後,將錦盒開啟,取出禮服她面前抖了抖:“哇,娘娘,這個禮服好奇特啊!”
“能有什麼不同,不就是……”艾幼幼一轉臉,眼瞬即跳動著不可思議的亮光。
那不是傳統的紅色喜服,而是一件純白的婚紗。
白色的水霧紗做底,珍珠做襯,一層層精工細作,抖動起來猶如流水般光滑輕薄。
“娘娘,這喜服好像白雪、不,像霧,好符合娘娘的氣質哇!”小環驚豔地撫摸著婚紗嘖嘖慨嘆,“不過怎麼是白色的呢?小環從未見過白色的喜服,聖上真是有創意。”
“這叫婚紗。”小的時候她對染染提起過,長大嫁人不想穿紅色,想穿一種純白色的叫作婚紗的喜服。
沒想到兒時的閒談,他竟銘記心,還認真的滿足她的願望。
果然,整個婚禮現場都是按照她小時候描述過的樣子設計,感動之餘,她不得不佩服北辰染驚人的記憶力和創造力,這才華當真舉世無雙。
因為她只是簡單的描述,北辰染這古人竟將從未見過的東西依照描述一一做出,服飾設計,場景佈置,每一個小細節都做得和現代西式婚禮所差無幾。
古代出現千年之後的西式婚禮已夠驚世駭俗,北辰染還很大手筆地花巨資,為每個參加婚禮的賓客一人訂製了一套“現代禮服”。
雖然樣子有些奇怪,但和整個場景還算搭調。
染染,你對我太用心,太費心,可我從來沒有為你奉上一顆真心啊!
艾幼幼手捧一大捧玫瑰緩緩步入大殿,絕色的容顏淺淺勾起一抹笑弧,顯唯美嫵媚,剪裁合體的婚紗還不忘考慮她有孕身,腹部的設計寬鬆卻又能將完美身材勾勒,她一出現便驚豔全場。
嘖嘖的驚歎聲卻像千軍萬馬耳邊奔騰,震得她心慌意亂,眼神也不受控制的落人群裡,拼命找尋那抹純白的身影。
她多麼希望他神一般從天而降,將她帶走,因為她只屬於他,今生今世鳳亦雪只是鳳靳羽的娘,只是景王爺的王妃。
可她心又只能一遍遍祈禱,鳳靳羽千萬不要出現,這個陷阱跳進來就再無生還餘地,北辰染就等著他自投羅網,再將他們一個個趕殺絕。
耳畔的驚歎議論嘎然而止,原來是北辰染走了出來。
他淺綠色的絲用銀色的絲帶鬆鬆系綁,隨意搭肩頭,一身純黑色的禮服卻能穿的光芒萬頃,優雅如西方貴族紳士,舉手投足都帶著男女通吸的無限魅力。
這一秒,連艾幼幼都目露驚豔神色,看得痴迷移不開目光。
北辰染緩緩俯下身,拉起她的手:“小雪,從今往後,你是我的妻。”
幾乎連顫抖的機會都未曾給她,一枚精緻小巧的寶石戒指已經戴無名指,她說不清心的是激動還是苦澀,愣愣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那不是戒指,而是一枚精緻的枷鎖。
圓形的戒指圈成一個環,無論你把它轉多少圈,都找不到哪裡是頭,哪裡是尾。
這個圓會伴隨生命一直轉動,無休無止地糾纏,週而復始,沒有終結。
痛苦,會糾纏著綿綿不絕,一直一直痛苦下去。
“你曾說過,有個古老的習俗,戴上戒指就是將彼此的生命栓一起。無論時間,無論生死,你只能是我的,也只能與我一起。”溫柔的聲音說著浪漫的話,就像魔音穿腦。
生死相許的誓言,若是所愛的人說出,那是上天賜予的福氣,若是出自仇人之口,那就是宿命的魔咒。
“這枚戒指,也是一個短笛,需要我的時候吹響,我就會出現你身邊。”
……
丞相玄冥軒一副神父口吻:“北辰染殿下,您是否願意娶鳳亦雪郡主為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