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每一聲都傳入艾幼幼耳朵裡。
她撇撇嘴,為什麼還不走?還自言自語?怎麼好像說給她聽的?
哎喲,腿好麻喔,他再不走,她要癱瘓了啦。
“幼幼喜歡玩躲貓貓的遊戲。會不會是藏起來了?”雪陌舞腳步忽然頓住,“這屋子……櫃子裡太小,嗯,她該不會藏榻底下?”
咔嚓,艾幼幼感覺下巴要掉地上,行蹤暴露?他怎麼知道她會藏榻底下?
雪陌舞早不回晚不回,一回來就來緝拿要犯喔!
小時候她打架犯錯就會東躲**,好像無論躲哪裡,雪陌舞都能一照一個準。
“幼幼真傻,藏起來有什麼用?不知道我她身上繫了一根繩兒,她只要動一動,我就會現。跑到哪裡都逃不了。”雪陌舞嘟囔道。
繩兒?艾幼幼慌忙檢查起來,身上沒有繩兒啊!騙子!
忽然那雙大腳走了過來,艾幼幼心臟提到嗓子眼,該不會是剛才檢查繩兒不小心撞到床板出什麼聲響被他覺了!
哇呀呀,死定了!艾幼幼往裡縮了縮。
吱呀——她感覺頭頂的榻板一顫,雪陌舞坐了上去,還顛動兩下。
“這榻板有些低啊!若是幼幼藏這下面,不一會兒就要腿腳麻。她不知道這樣會變羅圈腿嗎?她不知道榻下有老鼠嗎?”
哇,老鼠!艾幼幼差點驚撥出聲,咬住指尖,瑟瑟地顫抖起來,她怕老鼠了。
乾脆衝出去!把床榻掀翻,掀他個大跟頭,他一定反應不過來!
可是他就那麼安安穩穩坐榻上,兩條腿就像牢籠的大柵欄死死堵那裡。
從左邊跑還是右邊跑?萬一跑不好,撞花了臉就慘兮兮了。
或許她可以抹兩把眼淚,雪陌舞心一軟就會放她走的?
可這樣出去好狼狽啊!
正當艾幼幼咬著指頭左思右想,忽然床榻一動,雪白的絲如冰雪之泉流瀉下來,鋪散地面。
他掀開榻單,黑眸就那般直直地瞅著她,像兩丸透亮透亮的墨玉寶石。
“你果然這裡哇。”他唇瓣就像兩片冰薄荷,勾出好看的弧,柔聲道。
“呃……”艾幼幼臉一紅,真丟人!可是,“這裡又怎樣!”討厭死了,為什麼每次躲起來總被他找到。
“出來!”他一直微笑,彎著腰對榻下那個蜷成古怪造型的她說話。
“不要!”她撅嘴皺鼻子。
“我不是喊你,我是對你身邊那隻好大好大的老鼠說的。”雪陌舞故意將視線調整到一邊。
老……老鼠……“哇呀呀!”艾幼幼慌忙撅起屁股呼哧呼哧地往歪爬,起身的時候,腿腳已經麻得七葷八素,站不穩一跟頭向後栽過去。
“小心!”雪陌舞伸出長臂接住跌倒的小人兒,將她抱腿上。
“老鼠呢?”艾幼幼驚嚇地將腿抬得高高的,四處尋找,千萬不要咬她的腳趾頭。
“已經爬出來了,這不,我懷裡呢!”雪陌舞捏捏她的小鼻子。
“你!”她氣得直瞪眼,“雪舞你好大膽,竟敢戲耍我!”
“腿麻了?奴婢給王妃揉揉。”雪陌舞關切地為她揉腿。
王妃?他也喊她王妃!真是討厭的詞彙!
艾幼幼環住雪陌舞的脖子,討好地他頸窩蹭啊蹭,楚楚可憐道:“雪舞,你對我好啦!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好!”雪陌舞眼睛笑成彎月兒,好笑地點點頭,見到她眼角興奮的亮光一閃,轉而道,“除了幫你逃跑,幫什麼都可以。嘿嘿。”
“我以後再不理睬你了。”她氣呶呶地側過臉。
“恐怕不行,因為奴婢會負責送王妃到雪翳國。日後還得王妃身邊繼續伺候一輩子。王妃不理睬奴婢